池縱倏然站起身。他脖子上還掛著耳機,一張帥臉上帶著陰沉的震撼,嘴唇抿緊,眼角都隱約抽動起來。
謝鈺京轉頭道:“你要——”罵我嗎?
池縱:“這和談戀愛有什麼區別!?”
他指著傅檀,滿腔怒火無處宣洩,“你看清楚他這幅嘴臉,你看看他是不是值得你託付的人!”
沈文疆也道:“傅檀心高氣傲,恐怕很難完成你的要求。”
秦崢附和:“再慎重考慮一下吧。有更合適的人選。”
傅檀冷笑。
謝鈺京皺眉,“我沒有要談戀愛。”
怎麼可以用戀愛來誤解謝鈺京的偉大計劃!
他是在把傅檀當朋友,實施自己的熱暴力計劃。
謝鈺京都想好了,先熱暴力、再冷暴力,等傅檀開始適應熱暴力之後,謝鈺京就將讓他忽然體驗斷崖式的冷暴力。
他不止要對傅檀這樣,他還要對黎舟言這樣。
這根本不是談戀愛。
最直接的鐵證就是——哪裡有人可以和兩個人談戀愛的?
他道:“這麼過分的要求,哪裡像是在戀愛?”
“過分?”
池縱氣笑了。
這是恩賜還差不多。
又可以抱著謝鈺京走來走去,還可以享受謝鈺京的羞辱。所有的時間都必須用來全神貫注地感受謝鈺京,自己的全部也都被謝鈺京瞭解。
這不是談戀愛,還是什麼?
銀發青年深吸氣捋起頭發,鬢角微濕,耳釘閃爍了下。他都快嫉妒瘋了,還極力調整語氣。
“哪裡過分?當男朋友的,做到這些難道不是理所當然嗎?你甚至沒有說叫他把財産給你。你過分在哪裡?”
謝鈺京:“……”
他轉頭看了一眼其他嘉賓的表情,從景煜一路看到秦崢。
怎麼回事,什麼情況。
難道這裡就只有謝鈺京一個正常人?
風吹過。太陽光下,一點植被的影子搖曳著。
黎舟言道:“我不覺得是在戀愛。”
謝鈺京頓時鬆快道:“太好了,因為正好有你一份。”
折磨一個正常人就容易多了。謝鈺京找回狀態,說,“上面我對傅檀提出的要求,你也要一點不落地做。”
空氣瞬間變得皺巴巴。
被酸得。
池縱瞳孔收縮顫抖,嗓音沙啞地懇求,“黎舟言都可以??小魚,他算什麼,我才是你最好的朋友,我也要做。”
【……?】
【????】
【咪,這是可以的嗎??】
【他們都可以,那我也要!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