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還沒有得到這樣待遇的人。
坐在沙發角落、兩手交握的秦崢循著謝鈺京的聲音抬起頭。
“看看你的。”他招招手。
秦崢的手驟然收緊,抿唇啞聲:“可不可以……”
“不可以。”
謝鈺京一票否決,冷酷無情道:“快一點,別等我發脾氣。我哥可是在這裡,他一拳打過來你都接不住。”
他威脅起來。
謝白洲:“……”
景煜笑了聲。
秦崢只好在其他人的目送中站起身去拿信,站到謝鈺京的面前。寬闊厚重的體格,像是一堵熱牆堵在謝鈺京的面前。
好大的塊頭。
謝鈺京每次看到他都在想。
秦崢到底怎麼長這麼大隻的。
謝鈺京坐著,抬起頭的時候只能看到他的胸肌。
秦崢彎下腰,把手裡的信遞給他。
謝鈺京嘩啦啦地拆信。
秦崢低頭,耳膜捕捉到他修剪幹淨的指甲劃過紙張的清晰聲音。一點刺耳聲響明顯。
他眼中沒有別的情緒,背在身後的手卻在攥緊。空氣中攀升著滾燙熱意。
[小孩子脾氣,讓人手足無措。我擅長管教小孩,不擅長嬌慣。你比我小太多,對我撒嬌的時候,不知道我其實是很可怕的大人。倘若你清楚,就不會這樣草率地靠近我。]
謝鈺京古怪地仰頭看他:“可怕的大人?”
秦崢低頭。碎短的頭發捋起,露出深邃帶疤的側臉,暗藍色的眼眸低垂直視他。
他連站在謝鈺京面前,都顯出一種保護性的保鏢姿態。盡忠職守的態度、虯結的肌肉,和健康又具備力量感的膚色。他的肌肉很有安全感,他的手粗糙。謝鈺京都感受過。秦崢能把謝鈺京舉起來摸貓雕像的胡須,也能很輕松地把謝鈺京架在肩膀上步履穩定地前進。
他不覺得秦崢哪裡可怕。
這麼沉默,又這麼忠實,就像一個超大型的貼貼玩偶。
秦崢在他疑問微微眯起的目光裡滾動了下喉結。
謝鈺京低頭繼續看下去。
[你的氣味、存在感,無處不在,我只是呼吸,就能感受到你的存在。模糊了我對環境的感知力。在這裡待太久,我會不知道怎麼執行任務。]
謝鈺京:“是你的問題,居然在怪我。批評你。”
秦崢:“……抱歉。”
[換室友了,還習慣嗎。池縱會對你怎樣?我會監視他的。]
池縱嗤笑,大咧咧地支著腿。
“監視我?”他道,“我有什麼好監視的。我才要質問你,在我和小魚做室友之前有沒有——”
被謝鈺京夜襲過。
才造成他晚上貼貼別人,往人懷裡擠的不良習慣。
池縱視線驀地顫了下,看著謝鈺京茫然的目光,硬生生把這句話嚥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