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改主意了。”
謝鈺京忽然說。
池縱愣了下, 迅速抬起頭:“真——”
謝鈺京的視線迅速攫抓在他的臉上。
“抬頭抬這麼快。”謝鈺京眯著眼睛看他, 面無表情, “這麼心虛?讓我看看你寫了什麼。”
池縱:“……!”
他迅速扭頭, 看到其他嘉賓都還保持原本的姿勢不動,他覺得自己上當了。
窸窸窣窣翻動的聲響清晰。
池縱很想嘴硬,但嘴硬不起來, “小魚……”
謝鈺京從櫥櫃裡把信件抽出來,很壞地宣告:“叫大魚也沒用。”
他拿著一沓信,往謝白洲的身邊擠了擠,推了下謝白洲的手。
謝白洲低頭看他一眼,黝黑的目光融在陰影裡,伸手把謝鈺京抱回來。
反正大家也不會覺得兄弟貼貼很奇怪,謝白洲就是謝鈺京大庭廣眾之下肆無忌憚貼貼的絕佳障眼法。他歪頭在謝白洲的肩膀上蹭了蹭,拆出第一封信。
景煜撐著臉看著他。
池縱的字跡出乎意料的清爽。
[居然能在男同戀綜遇到我的人生摯友,這個地方也沒那麼讓人反胃了。很幸福的一天。]
[朋友你今天怎麼和黎舟言多說了兩句話。。希望戀綜快點結束,讓我們過上只有彼此的摯友生活。]
[成為室友的第一天。好幸福,以後做朋友可以天天過這樣的生活嗎。雖然是直男,但一起床就可以看到你的臉的感覺也太好了,,難以相信秦崢之前一聲不吭在過這種日子。不過在你起床之前我做了一個恐怖至極的噩夢,沖了三遍冷水澡都沒辦法讓自己冷靜下來。這簡直是對我們友情的褻瀆。]
“……”
空氣中可怕的寂靜蔓延。
傅檀作為第一個被抽查結束顏面掃地的嘉賓,當即對池縱的信件發出冷笑。
“這就是你口中正常的友誼?”
“不正常嗎?”池縱說,“怎麼都比你好太多。你說呢?正直端莊保守的人。想走不走的人。很久沒好好看你就破防的人。”
“你——”
“嘩啦啦——”
謝鈺京翻信紙的聲音瞬間攫住池縱的耳朵。
他緊繃著扭頭過去,“那個,小魚……小魚。小魚?”
謝鈺京:“閉嘴。”
高大的青年坐不住站起來,“其實後面說的話都差不多了,再看下去也沒什麼意思,真的我——”
謝鈺京:“誰知道你有沒有在偷偷罵我,不然這麼攔著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