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問道:“怎麼回事啊?”
身邊有湊熱鬧的丹陽城人,偏頭答道:“哎喲,是上頭賑災的大人撞見了從大祁回來的使團,如今把使團攔在路上,非要開棺弔唁!”
春生驚得往後一仰,張大了嘴巴說道:“啊?!開、開棺?!這也太大膽了吧……”
春生雖然討厭相裡雲,可這人好歹是太子,何人這麼大膽,敢開太子的棺?!
那人聳了聳肩,湊近春生壓低了聲音說道:“是八皇子!是八皇子領了皇命來賑災的!”
如今大招的皇帝子嗣不豐,除了謝緩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膝下只得兩個皇子。
死了的太子,自然比不上還活著的皇子。
那路人聽此忙拍了春生一把,又用手指抵住嘴唇“噓”了一聲,小聲竊竊道:“哎喲,你不要命了,小聲些啊!”
說完這句,他就擠進了人群裡。
春生恰在此時扭頭看向身旁的謝緩,咬著唇沒有說話。
林擊徵則嘀咕:“……想不到此次來丹陽城賑災的是八皇子,難怪城門口有護國公的人。”
林青鴻朝前走了一步,將謝緩擋在身後,壓低聲音說:“公子,八皇子認得您,此刻還是避一避吧。”
謝緩沒有立即答話,他先回頭瞧了一眼牽著馬站在他身側的九郎,盯著人看了片刻才說道:“也好。天色也不早了,尋個客棧安頓下來吧。”
於是,一行人又扭頭朝著另一條岔路行了去,避開擁塞的人群。
進了一家客棧,將馬匹車輛交給門口的夥計,幾人先去了前櫃,向著掌櫃問道:“還有房嗎?開四間。”
說話的是林青鴻,正打著算盤算賬的掌櫃停下動作,張了張嘴想要說話。
謝緩卻在此時忽然插了一句,“五間吧。”
春生:“嗯?”
春生一怔,歪了頭就問道:“公子不要春生伺候嗎?”
在洺城,謝緩和春生一直都是睡一間房的,一張床、一張小榻。後來謝緩生了病,春生和他睡在一個屋裡也更方便照顧。
謝緩不知想到什麼,搖著頭輕笑:“不用。我的病已經大好,又坐了許久的馬車,骨頭都坐硬了,你今夜也好好歇歇,不用陪著我。”
春生噘著嘴,但還是聽話地點點頭。
而站在謝緩身後的某個高大男人顯然也聽到了這句話,眉梢輕輕挑起,瞧神色似有些愉悅。
林家姐弟自然也聽從謝緩的安排,很快開好了房間,由夥計領著上了樓。
幾人各尋了房間進去,沒再多談。
夏日的月色又清又冷,醉得迷人,夜光靜美。
謝緩一個人坐在屋內,桌上是方才夥計剛送上來的晚飯,他執箸吃得不緊不慢,木窗推開了半扇,融融清輝斜照進來,灑在他的衣裳上,落影如銀。
“咚咚咚。”
房屋的門就是此時被叩響的。
【作者有話說】
猜猜,他們為什麼都覺得“九郎”面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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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籠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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