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林上清和聞昉在收拾茶幾。
“他們呢？”趙冰坐下，又給自己倒了杯酒。
“去買吃的了，這麼大雨，那家店不外送，他們開車去拿。”
“喔。”趙冰隨口應了一聲。
聞昉給他酒杯裡加了一點冰塊，問：“當時那小子為什麼不給你分飲料，搞霸淩啊？你不該只偷東西的，你該直接把他暴揍一頓。”
趙冰停頓片刻，而後說：“哦，其實我又騙了你們，不是他不給我，是我看著他喝很眼饞，就偷了，只是想合理化我的行為而已，抱歉啦。”
“你想喝可以找他要啊。”林上清輕聲說。
趙冰聳肩：“我要了，他沒給。”
“你小子。”聞昉笑著，而後開玩笑般問：“那你偷到手的時候，很開心吧？”
“那當然。”趙冰咧嘴一笑。
聞昉又問：“嘗了發現難喝，失望嗎？”
趙冰笑容收斂了幾分，“失望。”
他擺弄起桌上的酒杯：“我還以為多好喝呢，嘗過之後比刷鍋水都不如。”
聞昉意味深長地看著他：“那你以後還想喝嗎？”
趙冰緘默片刻，凝視著聞昉的眼睛，緩緩說：“不想了……我當時那麼渴望，用盡手段也要得到的東西，卻惡心得我想吐，真是白期待一場。”
聞昉拍拍他的手臂：“你以後會遇見更多好喝的飲料，它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趙冰把玩酒杯的手頓了一下，而後笑出聲，點頭：“好，借你吉言。”
樓下傳來一聲喇叭。
林上清從地上起來：“他們回來了，買了很多很多零食，還有你喜歡的石榴汁。”
“石榴汁？！”趙冰不敢相信：“是松燈家的嗎？他家的石榴汁簡直是瓊漿玉液啊！”
“對。”聞昉也站起來，拿過外套：“大包小包的，他們幾個可搬不完，走吧，去搭把手。”
趙冰都震驚了：“松燈離這裡很遠的，外面這麼大雨，他們……”
“他們最喜歡雨夜飆車了，別擔心。”聞昉邊出電梯邊挽起袖子：“要是我的可樂撒了一點，看我不收拾他。”
林上清遠遠就看見他們幾個從車上往下搬東西，加快腳步過去幫忙。
趙冰悄悄打量聞昉的背影，伸手，拽住他的衣擺。
聞昉回頭。
趙冰眼神複雜，欲言又止，話鋒一轉，換上輕快語氣：“走吧daddy，去找我爸。”
聞昉笑出聲。
趙冰又輕聲補了一句：“你們要一直在一起，別分開……不然我判給誰呢。”
聞昉接話：“哦，你判給他，我不帶拖油瓶。”
趙冰：……？
遠處傳來薛景譽暴躁的聲音。
“說了叫你把可樂掛起來，別放在袋子裡，現在全撒了！”薛景譽一把推開高梨：“笨手笨腳的，林上清怎麼看上你這個弱智的……服了，我哥要喝可樂的，算了我去售貨機買一瓶……哎，寶貝你來了，對不起你的可樂我弄撒了，但是薯條和薯餅都敞開了，還是脆脆的……”
聞昉抬手，揉了一把他的腦袋，“去買一瓶就是了，趕緊上去，身上都濕了，煮點熱茶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