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昉視線跟著薛景譽的車子,黑色的賽車行駛在深色賽道上,好像消失了一般。
心髒加速跳動,手掌也不自覺顫抖,掌心似乎帶著某人臉頰的溫度。
他還罵薛景譽廢物,他有什麼資格。
車子一圈圈繞過,聞昉猛然回過神來,薛景譽已經領先對方一個車身的長度。
對方顯然想在最後一個彎道超車,但薛景譽死守陣地,沒有給他讓出超車道。
聞昉屏住呼吸,眼睛盯著黑影,看著它沖過終點線,頓時,耳邊爆發出轟鳴!
“砰!”
禮花綻放,觀眾席此起彼伏的歡呼!
勝負既分。
他贏了。
聞昉低頭看著手腕的紅色絲巾,扯住,用力在手掌上纏住,纏得更緊些。
他轉身,從通道裡下去,直接去了休息室。
薛景譽站在眾人的擁躉和歡呼中,頭頂的亮片花瓣落下,閃亮而耀眼。
面前咔嚓咔嚓的拍照聲,眾多麥克風不停往他面前戳,薛景譽卻無心顧及,匆匆站上領獎臺,拿下屬於他的金牌,他甩開所有人,跑著回了休息室。
他要拿金牌去兌獎。
休息室燈關著,一片漆黑。
薛景譽喘著氣,反手關門,手掌按到燈的開關,又被黑暗裡摸過來的手扣住。
“不開燈。”耳邊的聲音說,下一刻,手臂摟住他的腰。
“好。”薛景譽轉身抱住他,把金牌塞他手裡,“兌獎。”
黑暗裡,聞昉低低笑了,摸了兩下金牌確認。
薛景譽壓抑著沖動,埋在他頸邊,“驗完沒?真是金牌,不騙你。”
“知道,乖。”
“那你現在驗完了,我的獎勵呢?我也要驗。”
聞昉輕佻地逗他,而後拉起他的手,按在腹肌上,“自己來驗。”
薛景譽埋在他頸邊嗅聞,他覺得這人好像用了香水,哪哪兒都有香味,誘人,讓人想咬一口……
“可以嗎?”他小心翼翼問。
聞昉嘖聲:“……你手都在這了,我還能說不行嗎?”
“你說不行我就停。”薛景譽認真地說。
黑暗裡,衣服摩擦,窸窣了一下。
聞昉肩膀在抖,他在忍笑。
薛景譽疑惑:“你笑什麼?”
聞昉:“我說不行你就停?”
薛景譽靠在他肩上,聲音沉悶,“嗯,我不逼你。”
聞昉:“薛景譽,你是不是不行?”
“喂,你——”薛景譽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手掌狠狠揉了一下,頓時理智崩潰,“混蛋!就不該對你太好。”
聞昉疼得低頭悶哼,倒吸一口冷氣,而後虛弱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