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背撫過他眼底的淡青，薛景譽戳了戳他的臉，見他沒醒，才壯著膽子低頭吻他的唇。
一觸即分，沒敢多親。
嘆了口氣，薛景譽從地上起來，給他關上燈。
壽司涼透了，好在涼的也好吃。
薛景譽一邊看手機，一邊往嘴裡塞，機械地咀嚼。
他給趙冰打電話。
趙冰也剛剛玩兒完到家，很快接電話。
“咋了？要我陪？”趙冰嘻嘻哈哈著，似乎心情很好。
薛景譽嚥下口裡的食物，說，“我問你個事。”
“說。”
“小葡萄賣了沒？”
小葡萄是趙冰的那輛車。
“沒呢，不過我也不急，掛著慢慢賣唄。”
“你賣給我吧。”薛景譽說。
“你不是已經有一輛嗎？”趙冰很奇怪，薛景譽也不是愛玩裝置的，他更鐘情於賽車這件事本身上才對。
“我拿你那車有事。”薛景譽說。
“什麼事啊？直說唄，我看看能不能幫上忙。”趙冰雲裡霧裡，但還是很關心他。
“先不說了，能成我再告訴你，不成就算了。”
“景哥，你咋了啊……”趙冰有點怕了，“你遇到什麼事了？”
薛景譽苦笑，“給我點時間，事情結束之後我原原本本告訴你。”
趙冰撓頭，“好吧，那車你要就先過戶給你，錢好說的，咱倆誰跟誰。”
“行。”薛景譽也沒跟他客氣，錢的事也不用計較，趙冰不會催他，他也不會讓趙冰虧本。
·
姜明辰再到賽車場，卻被告知小葡萄已經賣掉了。
“這樣啊，那真是恭喜趙先生……”姜明辰勉強笑著，有點失望，但還是衷心為趙冰覺得開心。
姜明辰不捨地看了小葡萄一眼，嘟囔著：“也不知道它的新主人是誰。”
“是我。”
姜明辰回頭，薛景譽正站他身後，拎著一串鑰匙，“要不要喝點什麼，坐下聊聊？”
姜明辰眼睛睜大，攥緊揹包帶子，結結巴巴：“好，好的。”
兩人面對面坐著，面前放著兩杯咖啡。
姜明辰拿著小勺子，攪動，“聞大哥好像也很愛喝咖啡。”
“你對他挺了解。”薛景譽語氣聽不出情緒。
姜明辰低著頭，耳尖微紅，“嗯……我有跟他一起工作過幾次。”
“你快畢業了，對吧？”薛景譽問。
“對，今年六月份。”
“畢業有什麼打算？”
“還不知道，不過可能會給公司投投簡歷，先歷練歷練。”姜明辰溫聲回答。
薛景譽盯著他的臉，審視他的長相：清秀，柔和，眼睛圓，沒有攻擊性，很溫柔的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