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n他們幾乎是在許琮和時星出現在拐角處的時候就看到了他倆。
被眾人調侃擼串跟搶劫一樣的oon,甚至為了他倆放下了手裡原本攥著的一把小串,起身走了兩步地接過了許琮手裡拎著的購物袋,接著便連聲招呼他倆快坐下吃。
沒成想許琮開口第一句就是說自己忽然還有點事要去辦,就不坐下了,過兩天再一起慶祝一頓
oon雖然不明所以,但本著“victory說的每句話肯定都有他的道理”的原則,也沒挽留,只扭頭改而招呼時星,“那fearess呢?你這會兒總沒事吧?快坐下吃。”
但時星哪能猜不到許琮是要去幹嘛,於是也擺手婉拒,“我也還有點事。”
oon沒有看清時星懷裡包著塊小毛巾的小貓,因而不理解怎麼今晚這麼好的時間段,這一個兩個的都臨時有事,卻也沒追問,在嘟囔了好一通可惜之後,就把注意力轉回到了桌上的烤串上。
直到兩人走遠了,他才想起來跟徐遼嘀咕:“不知道他倆的事是不是同一件,居然這麼趕巧,早先都沒聽說……”
而那時的許琮和時星,已經帶著小貓抵達附近的寵物醫院了。
醫生看著許琮懷裡那隻皺巴巴,又瘦得不行的小貓,第一反應是問他們在哪兒撿的這麼只小可憐,然後才想起問他們是要做檢查嗎。
許琮“嗯”聲,說:“想給它做個全面體檢,再順便把驅蟲那些也做了。”
醫生聞言,看了一眼手錶,點頭:“可以的,剛好距離我們下班還有段時間。”
在所有準備工作都就緒之後便是一道又一道的檢查。
很少近距離接觸陌生人的小貓,在許琮和時星的注視與陪伴下,任由醫生把它翻來覆去地檢查也沒亮出過指甲,只偶爾用它那濕漉漉的大眼睛盯著許琮看,再可憐兮兮地喵喵叫幾聲。
那位醫生因此在所有檢查都宣告完成之後,舒了口氣道:“你這小貓撿的挺值。雖然算不上特別好看吧,但是確實很乖。哪怕我這幾年閱貓無數,都覺得它能在小乖貓榜上排到前幾。”
“……就是髒了點。”那位醫生看著臺子上原本潔白如瓷的布墊上出現的幾個黑乎乎的小梅花印,沒忍住轉折道。
許琮順著那醫生的視線看去,自然也看見了那些抵賴不了一點的小黑爪印。於是他忍俊不禁地掏出手機,把那拍了下來。
“怪我們太心急了,沒有先把它洗幹淨了再帶來做檢查,這錢我們賠你。”許琮真誠表示。
醫生見狀,也客氣地擺手說:“這倒不用,你們記得後續帶它來打疫苗就行。”
他順帶著跟許琮安利道:“不過我這兒出門右轉一百米處就有家寵物店,那家的洗澡手藝還行。你們可以帶它去洗個澡,再給它買點貓窩貓糧貓玩具什麼的……如果你們決定要養它的話。”
關於要不要養它一事,許琮毫不猶豫表示當然:“畢竟這只小貓是個小笨蛋,既不會像其他流浪貓那樣沖路人撒嬌要吃的,又瘦瘦小小的,打不過路邊其他小貓,所以還是跟著我比較好。”
本來嘛,許琮這話說得也沒什麼問題,但是架不住他說這話的時候,狀似無意地瞥了時星好幾眼。
以至於時星無聲地覺得許琮這話,或許還帶了點含沙射影的意思。
許琮卻不認時星這指控,臉不紅心不跳地表示“沒有的事”。
目睹了這場面的醫生:這倆人,不對勁。看樣子,這倆人似乎不僅住一起,還決定了要一起養這只小貓……嘖,更不對勁了。
但他從業這麼多年,兩男兩女一起養貓的事都見得多了,還是深知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地沒有多加言語,只是把顯示小髒貓一切指標都很正常的體檢報告單裝好遞給了許琮。
“歡迎你們下次再來。”他說,目送著兩人一貓走遠。
許琮和時星拎著一隻幹淨的小貓和一堆貓貓用品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來開門的oon看著他倆,第一反應不是他們從哪兒撿了只貓來,也不是他們怎麼買了這麼多東西,而是:“你倆居然這麼早就回來了啊?!”
“我們在集體討論過後,都以為你倆是出去開……”oon不知在心虛個什麼勁兒地沒把話說完,只清了下嗓子,兀自跳過了這茬。
他打哈哈地轉移了話題:“幸虧我今晚吃的多,還沒睡覺地在消食,不然你們這一個兩個都沒帶鑰匙的,八成要被鎖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