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菲兒想了想直接撥電話過去,對面很久沒人接,剛掛了,那邊又回撥過來。“菲兒啊?我剛才在衛生間,什麼事呀?”劉悅琳的聲音聽上去和平時沒什麼差別,熱情洋溢。
“喔……你在學校還是回家啦?過來打牌不?我們幾個閒得無聊啊。”鄧菲兒按下了擴音鍵。
對面沉默了幾秒,突然咯咯笑了兩聲:“你們三個還跟我裝傻,我媽告訴我了。不過那時候我不知道,這樣吧,等國|慶之後吧,我家裡這幾天特別忙,這不過兩天就放假了麼,我也懶得跑,請了兩天假,連上國|慶|節,兩個星期很快的,等我回去咱們好好玩一下,順便聊點事兒。那個……鄔姨給你的東西很珍貴的,你儲存好啊!照顧好身體!順便問候另外兩隻。”
“謝謝你啊,也幫忙謝謝陳阿姨!”武小武大聲說了一句。
那邊又是一陣笑聲,好像還很熱鬧。鄧菲兒就說了幾句感謝、回來之後再約的話就掛了。
“看吧,她已經知道了。只能等她回來再說。這次放假你們怎麼安排?”學姐開門接過酒,結了賬關好門後問他們。
“我們是想這兩天準備一下,正好趁放假就去。我也不知道能找到什麼線索,會不會有什麼狀況發生,你……你呢?”鄧菲兒頗為擔憂地看著她。
學姐給大家開酒,“我想回家一趟,說心裡話,既好奇又害怕,而且最近感覺好累好累,整天暈乎乎的。”
“其實我們也這麼想的,就是怕你多心,暫時沒好意思跟你說,”武小武傻笑道:“主要是怕過去遇到什麼危險,就目前掌握的線索來看,也不保證能找到什麼,很有可能是白跑一趟。你最好趁這個假期好好休養一下。我們回來詳細說給你聽。咋樣?”
“我怎麼會多心,你們也是為我考慮,到時候……”學姐的手機響了,她開啟給我們看,是一條簡訊:“你們回來了嗎?唐叔讓我問問你們。”
“這誰啊?那個中年差人?還是年輕的那個?”鄧菲兒見對方提到唐叔,疑惑了起來,“怎麼會發給你,而不是我?”
學姐想了想,沒回復,她在除了音樂方面的事上,從來都不會主動。果然,一分鐘之後,那個人又發來一條彩信,正是前幾天見過的那個小帥哥差人,一張做鬼臉的自拍,附一句話:“是我,侯一盾,你那熊貓眼朋友沒事兒了吧?”
“臥槽,是他啊,你他|孃的才熊貓眼呢。”鄧菲兒覺才發現這個叫侯一盾的差人,原來也這麼腦殘,“他幹嘛不打電話?而且那天我們都留了號碼的啊……哦!我想起來了,那天他看你的眼神就不太對勁。你要當心啦,他可能想泡|你哦。”
武小武看了一眼照片,“你們發沒發現,那天我們在派|出|所看見的所有人裡,我們三個除外,只有這個侯一盾和唐叔沒穿制服?看他的樣子也就比我大兩三歲,但感覺沒那個中年差人那麼嚴肅,不像是當差人的料啊。”
“那搞不好人家是年輕有為的便|衣……但你的感覺是對的,他不太像是在那裡做事兒的。難道和唐叔一路的?可那天的情況,看上去也不對勁啊。”鄧菲兒問學姐想怎麼回。
學姐直接把手機給她,讓她幫忙回覆,看著辦。鄧菲兒就很簡單地回覆了:“我們已經回來,我朋友也沒事了,謝謝你們!”
很快,侯一盾又發來一條:“明天有時間嗎?隨便中午、晚上都行,請你吃飯,順便聊聊。”
學姐看完說:“答應他,到時候我們都去。應該還有事需要談。”
武小武說:“對,有人請吃飯還不去啊,我們就厚著臉皮去沾女媧娘娘的光!”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從福熙出世之後,我們以前關於“伏羲”“女媧娘娘不要再吃酸黃瓜”的梗就好久沒用過,不知道怎麼腦子一短路就又說了出來。
鄧菲兒心裡也明白,但表面裝作沒事兒,馬上接過話說:“嗯嗯,我們明天一起去,宰那小子一頓,反正那天他看你的感覺,我就對他沒啥好感!”然後就回覆侯一盾,明天晚上六點半,在學校北院門口見——其實鄧菲兒是覺得,明天睡醒可能都得到一點多了,於是約到了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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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武小武收到一個影片,畫面十分詭異:
劉悅琳站在床鋪旁,手剛好能伸到蘇敏的枕邊,她輕輕撫摸著蘇敏的頭髮。幸而此刻蘇敏沒在這裡,不然看到這一幕絕對會嚇瘋。起初大家都以為這段錄影是無聲的,可到了此刻,隱約聽見劉悅琳在說什麼奇怪的話。
武小武注意到播放器的音量按鈕在初識位置,用手肘碰了碰侯一盾,當侯一盾把影片音量調到最大,鄧菲兒突然感到整個脊背發寒——劉悅琳正在唱歌,那種曲調,那種語言,和外婆小時候教她唱的那些歌謠,是同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