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大臣說,男子會在有意請求心上人嫁給自己之前,準備好一枚戒指,在與心上人一同吃飯或是散步或是喝茶,總之就輸要找一個不錯的時機,把戒指送上,”姜止道,“若是心上人同意了,便將戒指戴在心上人的手指上。此謂,求婚。”
葉昭佩看著木盒裡的戒指。
“我想著,昭佩你在我身邊多年,定然也不願意回頭去找你的父母親,若是我要娶你,又希望有些儀式感,便用這種方式,是最好不過。”姜止再道。
停頓了片刻,姜止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在床上對著葉昭佩單膝跪了下去:“差一點忘了,還得如此。”
葉昭佩見他如此,不由得一愣——她做慣了手下,一直都是她跪姜止,何來這樣的時刻,叫姜止跪在她的面前?
她有點緊張:“君上?”
姜止笑眼道:“是大臣說的,他說男子一般都得對著心上人單膝下跪。心上人若是同意嫁給了他,他便為心上人戴上這戒指。”
他柔聲問:“昭佩,你可願意嫁給我麼?”
葉昭佩笑了起來:“自然願意。”
姜止點著頭,一下子又沒有忍住說玩笑話。他嘆了一口氣,故作一臉惋惜地說道:“若是不願意,你也沒有辦法了,昨晚我們已經在一起睡過了。”
葉昭佩的臉不由得一紅:“君上……”
姜止將戒指從木盒中拿出來,慢慢地為她戴上。一邊戴還一邊道:“若是過些時日查出來懷有身孕,想必母后也會高興得很。到了那時候,她便一定要催促著我們大婚了。”
葉昭佩看著他:“大婚我還沒有想過會是什麼樣。”
姜止為她戴好了戒指,低頭吻了吻她的手背。聞言笑了一下,抬頭看向她:“大婚時候,白天都是十分無趣的,但若是到了夜間,那就有意思多了。估計跟昨晚差不多。”
他問她:“昨晚你覺得有沒有意思?”
葉昭佩紅著臉不說話。
姜止便按著她的肩膀,再度將她按倒在了床上:“快說,不然今天一整天你都不要想著下床。”
實際上說來,若是葉昭佩想的話,她即刻可以將姜止掀翻下去。
若是姜止再糾纏,她將姜止打個半身不遂,那也是輕而易舉的。但是葉昭佩當下只能任其擺佈。分明是懟天懟地的猛虎,可因為面對著的是姜止,一瞬間竟然成為了小貓咪。
姜止低頭吻她的耳垂:“說完了我們便一起去吃早點,若是不說,那便再來一次……”
葉昭佩的耳垂部位極為敏感,當下被這樣一吻,頓時瑟縮了一下。
她有點委屈地問:“君上要我說什麼?”
望著身下葉昭佩委屈巴巴的小模樣,姜止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太畜生了,他好歹也是個君王,不應該這樣。
二十多年學仁義禮智信,難不成是白學的麼?
故而,姜止不再逗弄她的耳垂了,反倒是伸出手去,在葉昭佩的屁股上打了一掌,啞著嗓子問她:“昨晚如何?”
什麼?仁義禮智信?
姜止表示,與葉昭佩相比,都是無謂的流雲。
這麼一個動作十分超乎了想象。葉昭佩的一張臉紅得彷彿能夠滴血,她縮了縮身子:“君上……您不是要上朝麼?”
姜止點頭:“所以,昭佩,為文武百官考慮一下,告訴我昨晚如何。”
“君上……我不好意思說。”葉昭佩求饒著說話,聲音很輕。
姜止嘆了一口氣——昨晚是圓了一個夢,但要她跟自己說那種話,果然還是需要再繼續努力一把,教導一番。
他不再質問,但也不肯鬆開她,只是道:“昨晚我很高興。我原本以為你會推開我,但是沒有。昭佩,你都不知道,我很久之前就做過這樣的夢,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