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像是不放心?”
凌青跟他主子一個樣,會讀心術似的。
“不過我家王爺說了,現在國子監的學生進去之前要考核,若是渝少爺不合格的話也不能打破規矩要求破格錄進去的。渝少爺若是去了齊王府,齊王還可以給他指點一二。”
這是在威脅我呢?齊王這廝,仗著現在國子監管在他手上,若是我不讓鄭渝去,意思就是要鄭渝通不過考試。
罷了,去了也好,起碼鄭渝在這京城裡有這個狐狸罩著也不是什麼壞事。
且,跟著齊王府的那些行伍出身的人,說不定還能教鄭渝一些功夫,能與人打鬥倒是其次,重要的是關鍵時刻可以防身。
所以,我轉面向鄭渝,勸道:“要不你與他去齊王府吧,既是齊王這麼說了,一定是能保你萬全,還能指點你一二。反正,比姐姐我帶著你整天混吃混喝的好,去就是了。”
見我突然轉變態度,鄭渝甚是驚訝。
“不必驚訝,難得齊王這般好心熱情,你去了有什麼需要儘管與他提。若是他虧待了你,你再與姐姐說,姐姐馬上就去將你接回來。”
“好吧”,甚是乖順,“既是姐姐覺得這般做甚好,那我便去罷。”
我沒忍住想伸手摸摸他的頭,算是安撫。可我的手還沒伸到那裡,鄭渝便被凌青扯了過去。
“王爺說,郡主這般對渝少爺親暱,會讓他染上女兒家的心性,不好!”
我……把手收了回來,腹誹:你家王爺管得還真多!
鄭渝被凌青半催促著往雀兒街的對面走去,還不時回頭看我。像極了老母親送兒遠出求學一般,不捨得緊。
現在鄭尤夕不在府上,本以為鄭渝來了也好有個伴。誰知,鄭渝連寧王府的門都未進去,就這般被李承旭那廝半路攔截了。
好吧,這天兒還真有點冷。
轉臉看珍珠,發現珍珠竟出神看著凌青走去的方向。
“嗯,凌青確實長得還可以。”我冷不丁地說了這麼一句,一貫還算淡定的珍珠慌忙否認,急急地催促了我上馬車,要回府上。
上了馬車,後知後覺,便問珍珠:“珍珠兒,你可是是喜歡凌青?”
“哈?”沒想到這句話更加讓珍珠大驚失色,吃吃問道:“郡主莫要胡說。”
我斜睨了她一眼,“凌青一說齊王讓我回府上休息,你便火急火忙地催你家郡主回府,一點都不問你家郡主想不想回去的。”
“哈?”又哈了一句,“郡主就因為這個?”
“而且,我感覺,你每次見凌青都不太對勁。”
本來想著尋一下開心,不過是一句玩笑打趣的話,珍珠的眼神卻突然躲閃了。
不對呀,珍珠這反應有點過激呀!
不知為何,突然又想起“到永興茶樓遞信”的事,鄭尤夕沒去,大山不可能去,當時除了我,便還有珍珠在旁邊聽到了,難道是珍珠去傳的信?
不管是不是,問問也無妨。
“珍珠兒。”
“嗯?”
聽見我喚她,珍珠像是要被提審一般,神色多少有些驚慌。
“是不是你去永興茶樓遞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