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了，那我們走吧。柳小姐的斷骨，我需要一個有武功的人探查一下柳小姐的骨頭生長情況。”
歐陽念簡單解釋了一下，也不多廢話，同歐陽戰雲一起去了柳妙妙的住處，替柳妙妙看病。
陀螺又被安排到了別的地方。他今日犯了錯，連帶著話也少了很多。
柳小姐是閨閣小姐，歐陽念替她診脈，隔了一層薄紗，柳大人和柳家專門請來的女醫師候在一旁，等著歐陽唸的結果。
“內傷好的七八成，至於斷骨的傷痛，需得再養養。”
歐陽念今日有備而來，又帶了一些自制的斷續膏過來。柳妙妙斷骨之傷痛苦不是一兩日能消，若非歐陽唸的斷續膏，她要吃不少苦頭。
“柳小姐，你覺得自己的身體如何，可有哪裡有不適之處？”
歐陽念聲音清清冷冷，聽在柳妙妙耳朵裡，卻如同天籟一般。
當初她痛苦不已，奄奄一息，她感覺自己就要支撐不住，那時候，卻有一個人，如同天神降臨一般，將她從死神手中救了回來。
她聽父親稱呼那人為聶神醫。那時候，她便記住了這個清清冷冷的聲音。
“沒有不適，我的身體好了很多。尤其是用了神醫的斷續膏，少了很多痛苦。”柳妙妙的聲音如鶯燕，聽起來讓人十分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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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歐陽念點頭，又示意歐陽戰雲過來。
“柳小姐，待會我們會用內力探查一下你的斷骨之處，不會疼，但是會發癢。檢查的時候你放輕鬆，不要牴觸那股內力。”
柳妙妙乖巧應下，只要是歐陽念說的，她都聽。
歐陽戰雲知曉歐陽念不簡單，當初他能夠發現自己跟蹤他便已經說明了這一點兒。
但是此時歐陽念讓歐陽戰雲幫忙，他並無任何異議，直接上前來，探查柳妙妙的傷口。
歐陽戰雲是練武之人，本身武功不弱，探查身體不是難事。不過片刻功夫，他便已經收回了收，心中卻是多了幾分幾分駭然之意。
“如何？”歐陽念開口。
“恢復的很好。”
歐陽戰雲面無表情，看了歐陽念一眼，他動了動嘴，終是沒有再說什麼。
柳小姐的傷，怕是被人生生打斷的。而且，受了些許折磨。
之前雖然聽得心驚，但是遠遠不如自己親眼所見來的震撼人心。能夠弄出來這些傷勢，那人，該有多殘忍。
歐陽戰雲對沈雪落的感官本就差的可以，如今倒是沒有多大感觸，倒是世子……
歐陽戰雲又看了一眼歐陽念，面色複雜。世子故意讓他用內力替柳小姐看傷，其中的深意，不難猜測。
世子與沈雪落有仇，自己當初跟蹤他被他發現，被他帶回世子府，這會兒，他是故意要讓自己看到沈雪落惡毒的一面？
從柳府出來，歐陽戰雲一路心不在焉，也不知曉在想些什麼。
“大哥，你怎麼了？”
歐陽念覺察到歐陽戰雲情緒低落，不由出聲。
“沒事。”
歐陽戰雲頗有些心煩意亂，見歐陽念面上微微有些擔憂，他又忍不住放柔了語氣，“我沒事。”
歐陽念挑了挑眉，眼睛一眨不眨的看他，“大哥生氣了。為什麼？”他的語氣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歐陽戰雲心頭一跳。
他有情緒變化，世子總能第一時間捕捉到，似是對他極其熟悉。
歐陽念擰著眉心想了想，開了口，“大哥可是惱我故意讓你替柳小姐探查骨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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