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黃一天心裡不禁想笑,暗說,“真看不出來姓龔的口才還不錯,他隨口一句話倒是能把事情編的圓滿,反正是吳大觀和自己兩不得罪。”
龔老闆擺明了想要當著黃一天的面和稀泥矇混過關?他倒是想得美!老子是有智慧的人,怎麼能被幾句話就矇蔽,黃一天伸手把面前的首飾盒蓋好往龔老闆面前輕輕一推,衝他冷冷道:
“龔老闆,你的禮物很貴重,我可不敢收,萬一我收下來明天你再到縣紀委舉報我受賄,那我可就真成了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不不不,黃書記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姓龔的要是對您有什麼壞心眼就讓我......”龔老闆見黃一天不肯收下禮物一著急正要張口發毒誓。
黃一天斷然阻止:“不必了!”
他身體微微後傾整個後背靠在老闆椅的椅背上,看向龔老闆的眼神透著一股冰寒,極其嚴肅表情衝龔老闆表態:
“龔老闆,飼料廠佔用土地的問題已經鬧到這個地步,誰也不敢包庇,只能公事公辦,你在我面前也不要說什麼大話好話,說什麼也是白搭,所以你還是請回吧,抓緊時間配合鄉里把問題處理好才是你現在應該做的事,否則,那就是等著被鄉里強制拆除,下一步等待你的就是飼料廠被關閉,因為我們胡集鄉不歡迎不誠信的人,更不歡迎整天和老百姓搶利益的人。”
“不不不,黃書記,你再給我一個機會吧,我跟你說實話,當初我的飼料廠在胡集村建設廠房的時候,那塊地是蔣縣長和吳鄉長親口答應下來的,否則,我一個企業的小老闆也不敢違規建設,到了現在的局面那都是你們政府部門的領導決定的,可不能出爾發爾啊?”
龔老闆見黃一天說話口氣決絕似乎沒有半點商量餘地,一時間急的額頭直冒汗,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眼神看向黃一天哀求道:
“黃書記,我這個飼料廠也是白手起家,當初從一個規模很小的企業做到現在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這次也是你們政府部門招商引資引進過來,剛開始來的時候給了多少優惠條件?怎麼現在企業落戶了,你們地方政府就翻臉不認人呢?”
龔老闆居然還有臉跟黃一天“據理力爭”反咬一口指責地方政府翻臉不認人?那口氣他龔老闆到普水縣投資建廠倒像是吃了多大虧?
沒有人比黃一天更清楚龔老闆的飼料廠當初被招商到普水縣的過程,這個專案原本就是他好兄弟張志和一手引進,當初也是龔老闆親自點頭同意把飼料廠的廠址位置確定,連建廠的土地都是免費提供,現如今他私下改變廠址居然還有理了?
跟不講理的人犯不著浪費時間。
黃一天衝他冷冷道:“龔老闆,你當著我的面空口說瞎話不覺的臉紅嗎?你是要我把當初簽署招商引資協議原件拿出來才能堵住你那張嘴嗎?其實你的飼料廠如何到這邊來投資,我是最清楚的,不要忘記我找以前是招商局的副局長,分管的就是招商引資,而且張志和當時和你如何談的,我也是一清二楚,要不我把張志和叫過來,一起談談!”
“我?”
龔老闆臉上不自覺一陣火熱通紅,儘管被黃一天堵住了嘴,他卻還有些不甘示弱爭辯道:“不管怎麼說,當初飼料廠確定廠址的時候也是你們胡集鄉政府領導點頭同意吧?現在你們要我退出耕地,這其中的損失鄉政府總不能讓我一律承擔?”
“龔老闆,咱們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我也不想和你說什麼大道理,你要做的就是你的飼料廠必須馬上停工,在十天內重新評估建設用地規模和麵積,如果你還是堅決不肯配合處理問題,我們胡集鄉政府會充分考慮各方面因素決定你這個飼料廠還有沒有繼續留在鄉里發展的必要。”
龔老闆聽了這話頓時兩隻眼珠子瞪的溜圓,他聽出黃一天話裡的意思不僅要他退還耕地賠償老百姓,還準備一門心思把他趕出胡集鄉?
“那可不行!”龔老闆腦子裡立刻跳出一句話,“飼料廠好不容易在普水縣以及周邊地區開啟了市場,這種時候被趕走豈不是損失巨大?”
龔老闆立刻換了一張臉,衝著黃一天擺出一副苦臉哀求:“黃書記黃書記,剛才是我不對,我不該不分青紅皂白胡亂說話,我為我自己剛才不負責任的言行向您致以最誠懇的歉意,拜託您千萬要對飼料廠手下留情啊。”
“龔老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黃一天做事從來都是秉公辦理依法辦事,不是我不幫你,而是你的飼料廠的確違規再先,對鄉里的警告也是不當回事,對於這樣的企業我們不歡迎,所以我看你還是別在我這裡浪費時間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
黃一天當著龔老闆的面義正言辭,他是鐵了心要把前任留下的老大難問題徹底清除乾淨,因此無論龔老闆怎麼哀求都不為所動。直到此時,龔老闆才發覺這位年輕的黃書記這一次真不是跟他耍官腔發洩私憤,他是真要對飼料廠趕盡殺絕不留半點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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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老闆慌了!
殺手鐧有嗎,有就拿出來,否則,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