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三強厲聲對賈大奎說,有什麼問題,問詢的時候,會讓你交代的,這個時候,你求任何人都是沒用的,請你還是先跟我們走吧。
兩腿發軟的賈大奎哪裡還邁得動腳步,被兩個紀委的工作人員夾起來,往外拖死豬似的拖著走了出去。
賈大奎一邊被拖著出去,一邊叫道,蔣縣長,你要為我主持公道,我是冤枉的,你要救我!
蔣啟雲看到這個情形,心裡也是很害怕。奶奶的,當著自己的面抓了自己的人,眼裡還有沒有自己這個領導,很是生氣說,週三強,你這麼做是違法相關規定的,賈大奎是一個科級幹部,紀委抓他為什麼不和常委會議通報。
週三強抱歉的朝蔣啟雲笑笑說,不好意思,蔣副縣長,賈大奎曾經服務過你,按照迴避的原則,你不需要提前知道這個事情,這是組織紀律,也是紀委辦案的規矩,至於說後面調查情況,也許會麻煩你,請你談談話,當然,不是我,也不是縣紀委,到時候市紀委會出面的,對了,蔣副縣長,您繼續辦公吧,我們就不打擾了。
蔣啟雲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週三強一行人從蔣啟雲的辦公室退出後,蔣啟雲一個人呆坐在哪裡,愣愣的坐了半天,在自己的辦公室把服務自己的一個幹部雙規,說明什麼?要麼說明紀委沒把自己這個幹部放在眼裡,要麼是在提醒自己什麼?
想到剛才週三強的話,難道紀委也開始調查自己?狗日的,這個錢成貴簡直是他媽的瘋子,對於這樣的紀委幹部,不能不小心。如果,錢成貴的目的是為了殺雞駭猴,那麼……,想到“殺雞駭猴”這四個字,蔣啟雲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奶奶的,難道自己真的被盯上?
這也是官場很多領導的通病,做多了虧心事,就怕鬼敲門。
蔣啟雲想了很久,直接到了程振義的辦公室門口,聽秘書說,程振義現在正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看檔案,連敲門的程式都省了,直接推門進去。
程振義正在思考問題,看到門被人用力推開,很生氣,奶奶的,誰這麼沒有禮貌,看到是蔣啟雲,沒好氣的責怪說,蔣副縣長,你這是幹什麼,官場多年,你怎麼連敲門的規矩也不懂了,我要是被你嚇出什麼來,你可要負責任。
蔣啟雲沒有心情和程振義談什麼責任,一屁股坐到程振義面前的凳子上,著急地彙報說,縣長,賈大奎被紀委剛才雙規的事情,你知道嗎?
程振義一時沒轉過彎來,很不解地問蔣啟雲,誰被縣紀委雙規了?怎麼沒人向我彙報這件事。
蔣啟雲嘆了口氣,往椅背上一躺說,縣長,果然如我所料,這件事根本就沒過你這一關,也沒有過我那一關,紀委那個錢成貴簡直就是一個瘋子,不懂辦案規矩,對任何人採取措施都不和常委會議通氣,直接就動手,這是嚴重的錯誤。
剛才,縣紀委的人在我的辦公室當著我的面把賈大奎給雙規了,他這是在藉機給我的臉上扇一巴掌啊。
程振義很是疑惑不解,錢成貴可是老江湖,能不懂規矩,問,你是說,錢成貴私自做主,剛才在你辦公室雙規了賈大奎主任?
蔣啟雲點點頭。
程振義很生氣,這個錢成貴也是一個老幹部,難道規矩都不懂?上任不久就抓了一個即將推薦提拔的正科級幹部,卻沒有和自己一個縣委副書記縣長通氣,是不是太過分了?立即把手放在電話上,準備打電話給錢成貴。
蔣啟雲趕緊攔著問,縣長,你這是要幹什麼?
程振義很是生氣的說,錢成貴如此的不懂規矩,如此的胡作非為,抓人抓到了政府大院,我倒要問問,到底是誰給了他這個權力?他到底想幹什麼,是不是要弄得滿城風雨,弄的全縣不穩。
蔣啟雲卻搖頭說,程縣長,錢成貴是個老官場,能不懂規矩?故意這麼做,目的那是明擺著的,你還看不明白嗎。
趙晨陽停下正在拿電話的手問,蔣副縣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他這麼做背後能有什麼目的?
蔣啟雲分析說,程縣長,你忘了,黃一天和錢成貴可是一個單位出來的人,他們之間關係很不一般,是不是市裡要調查黃一天的事情被人提前知道,錢成貴於是就想辦法幫黃一天出口氣?
不過,紀委雙規有問題的幹部我們也不好過問,可是在哪裡不能雙規,一定要在我的辦公室裡當著我的面這麼做,這麼做讓我難堪,讓我處於風口浪尖,這麼一說,你明白這其中的奧妙了吧。
程振義點了點頭說,你的意思是這件事他們是故意謀劃的,目的就是要把影響擴大,把一些人的印象弄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