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徐進,參見皇上。”徐進躬身一禮,道。
秦堯挽弓搭箭,隨口問道:“徐大人近來可好?”
“臣身體安康,勞煩聖上掛心了。”徐進不卑不亢道。
利箭射出,卻因為他手臂過於緊張而偏離靶心。秦堯擦了擦頭上的汗,轉過身道:“徐大人身體安康,甚好。但是,朕最近卻心神疲憊,難以入眠。徐大人說,這是為何?”
徐進自然明白秦堯話中有話,他道:“自然是因為陛下為國事操勞,盡心盡力所為。皇上神明,此乃我大秦之福。但是皇上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臣願意為皇上分憂解難。”
“徐大人有這份心,自然是好。”秦堯轉身坐在石桌旁,緩緩啜飲一口那描金紫砂杯中的上好烏龍茶,道:“徐大人可知長安事變嗎?”
無論付出了多大的代價,這一堵,他還是賭對了。
建成元年十一月,霍尋帶領霍家軍以六千兵力破糧都襄陽,是為霍尋策反後第一次與徐進正面交戰。
徐進低聲道:“臣略有耳聞,但是苦於太后和太尉的極力封鎖,所以至今未在朝堂公開。”
秦堯注視著徐進,緩緩問道:“大秦國中的將領可還有能用來抵禦,壓制的嗎?”
“大秦從不缺將領,在先皇之時,有過便有諸如太尉,驃騎將軍將軍傅越,左將軍顧錚,鎮國大將軍霍尋等一大批人才。”徐進不禁喟然長嘆:“如今顧錚隨霍尋反了,蕭太尉自持軍功,把持朝政,驃騎將軍傅越又是隸屬於傅氏一族,戍守邊關……朝中名為人才濟濟,實在是無一人可用!”
秦堯凝神看著徐進,微笑道:“徐大人忘了一人。”
徐進反應過來,連忙跪下卑謙道:“臣實在是不敢當!”
“徐大人在官場蟄伏這麼多年,難道就甘心永無出頭之日嗎?”秦堯不覺惋惜地搖頭嘆息:“徐大人不覺得可惜嗎?”
“皇上……皇上實在是太過於抬舉臣了!但是臣唯皇上之命是從,任憑皇上吩咐!”
“報君黃金臺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徐大人之心,朕甚為欣慰。”秦堯見此微微一笑,連忙扶起徐進:“徐大人言重了,朕只不過是想要拿回自己的權利而已。”
秦堯未立皇后,後宮的一切事物皆有蕭慧做主。這日,蕭慧翻看著手裡的記檔,隨口問道:“這幾日都是玉貴人侍寢?”
紅袖略略猶豫,踟躕道:“太后,奴婢有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蕭慧坐在芙蓉塌上,沾了點薄荷清涼膏揉了揉太陽穴。她聞言瞪了紅袖一眼:“有話還不快說,你也學著繞來繞去了?”
紅袖為難地緋紅了臉,小聲道:“奴婢剛剛給皇上去送點心,那小太監攔著奴婢不讓進去……說……說是玉貴人正在侍奉皇上……”
“放肆!”蕭慧怒喝一聲,將手裡的記檔重重摔在那玉案上。那玉案是用一整塊上好的和田白玉雕出紋路,再以黃金鑲飾的,名貴無比。這一摔,那玉案頃刻間裂成兩半。
崇明殿是皇帝接見外臣和處理政務的地方,秦國規矩,妃嬪侍寢是不得在崇明殿的。玉貴人這一下無疑是在挑釁秦國老祖宗的規矩與威嚴。、
“這一下傳出去非得教人笑死不可!”蕭慧氣的胸口發悶,她當即站起來怒道:“走!今天不是她是就是哀家死!”
遠遠看見崇明殿的飛簷,就聽見那一聲聲嬌媚入骨的靡靡之音,似是調笑又似挑逗。崇明殿殿門前的侍女遠遠看見蕭慧就要叫喊出來,紅袖出聲呵斥:“大膽!太后娘娘面前豈容你們放肆!”
蕭慧站在崇明殿殿階下,強壓下怒氣道:“去把皇帝和那個賤人給哀家叫出來!”
那小太監見勢忙一溜煙跑上去,不多時就見玉貴人一臉驚慌地走出來,胸前的一顆紐扣還半開著,露出胸口的無限春色。蕭慧厭惡地看了一眼那玉貴人,卻見她釵環凌亂,妝容半梳,卻還不規不矩的行了個禮,懶洋洋道:“臣妾參見太后娘娘。”
“跪下!”蕭慧呵斥道。
玉貴人卻還揚一揚眉,不服氣道:“臣妾不知所犯何罪,為何要跪?”
紅袖笑嘻嘻地上前扯了扯玉貴人的領子,裡面淡緋色的肚兜就全露出來。玉貴人慌慌張張地將釦子繫上,臉上一陣紅紫。紅袖卻嗤笑道:“您這樣衣衫不整劍太后娘娘,這是罪一。”
蕭慧揚一揚眉,伸手撥起玉貴人的下巴,似笑非笑道:“你後宮,媚惑皇帝,這是罪二!”
玉貴人反駁道:“臣妾侍奉皇上也是錯嗎?莫不是太后娘娘太不講理了!不給皇上兵權政權,還不教皇上消遣,這不是把皇上往死裡逼麼?”
“紅袖,給我先狠狠地打,打爛這張嘴!”蕭慧驟然一驚,攥緊了拳頭恨恨道。
“奴婢遵命——”紅袖擼起袖子抬手就要打,忽然聽得淡淡一聲:“住手——”
“堯兒——”蕭慧望著皇帝,他衣衫整潔,微微向蕭慧一禮:“兒臣參見母后。”
蕭慧冷笑:“你眼裡還有哀家這個母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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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妾……”玉貴人見秦堯來到跟前,一把推開紅袖站起來就要撲進皇帝懷裡,聲音更是嬌媚妖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