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街上太多來往的“探花速運”的小哥了,他們都認識花半夏,要是陳家花回去後發現花半夏不在了,她肯定會到城裡的店鋪來找人,到時候花半夏就很容易被抓回去了。
“有了!”花半夏似乎想到了什麼,靈光一閃,轉身去了水紡街。
花半夏再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身男兒裝了,女扮男裝的她還沒有俗套到在自己臉上貼鬍子,那樣反差太大更引人注意。
她只是稍微的給自己畫了個“攻”妝,讓她看起來男兒氣些。瀟灑的大搖大擺走出了繡妝樓,花半夏開始慢慢逛了起來。
去行知巷買了份南城的地圖,按照地圖上的指示,花半夏開啟了她漫長的逛街之旅。
但不幸的是,她漫長的,悠閒的逛街之旅沒開始多久就被打斷了。
花半夏根據自己要開車行的計劃,她打算去南城的幾個碼頭,城門和幾個客流量巨大的外來客驛站去看看,探探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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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到了飯點,花半夏打算先去驛站吃個飯,順便聽聽其他吃飯的人在聊什麼。
“會來客棧”,花半夏到了其中一個外來客聚集的客棧,瞧著門上的匾額,別說,她還真會來這個客棧,客棧的名字倒是挺形象的。
拍了拍自己長袍,捋了頭上的髮帶,花半夏一身坦蕩的跨步朝著客棧走去,她是個男人!
“哎喲,爺,您是打尖兒還是住店啊”,花半夏剛踏進客棧,一個看起來像是童工的小跑堂過來招呼她。
“吃飯”,花半夏簡單的回答了兩個字,怕說太多會露餡。
在這種地方幹活兒的都不可小瞧,他們見過的人多了去了,天南地北,黑道白道的,聽口音就可以聽出是哪裡人,更別說花半夏這個故意壓低的女聲了。
“好嘞,爺您請”,小跑堂的把肩上的布條扯了下來,朝花半夏做了個請的姿勢,然後自己先去找個了空位,開始擦了起來。
“爺,您看這個位置成不?”小跑堂見花半夏一個人,便找了個靠牆的小坐給她,熱情的詢問花半夏意見。
花半夏觀察了下週圍的環境,大堂裡吃飯的人很多,人多的吃的是熱鬧非凡,高談闊論,嘴裡的東西飆得到處都是。
怪不得有點錢都喜歡去高檔一點的酒樓,至少吃個飯是安靜的。
為了能獲得更多訊息,花半夏是忍了,“就這吧”。
坐下,花半夏用手上的摺扇指了牆上幾道選單,揮揮手就讓跑堂的走開了。
“哎,你們家的貨怎麼樣,來的順利吧”,花半夏隔壁桌的男人開始談論,那桌是大桌,講話的人穿的衣裳不一樣,應該是拼桌的。
“沒有,俺們是鏢局的,押貨”,一個穿著和其他幾人一樣衣裳的男人說道,手裡還拿著雞腿。
“是嘛,這樣可太好了,我們是跟著自家貨來的,路上可不太平”,另一人說道。
大夥兒一聽,都好奇的湊過來,“咋,你們又遇到劫匪啦?”
花半夏也豎起耳朵聽了起來,看來運貨期間遇到劫匪挺正常的,只要是自家送貨的,多少都有些不順,鏢局的人一般功夫高些,劫匪不敢妄動。
聽了好一會兒,他們說的都是一些運貨發生的事兒,除此之外好像沒有什麼有用的訊息。
酒菜端了上來,花半夏拿起筷子作勢要吃,但眼睛卻還在不停的掃著整個大堂,心中默默的給自己找好了逃走的路線。她為什麼會這樣?職業病!
不過,她這個職業病發病的正是時候,飯沒吃兩口就從樓上傳來了打鬥的聲音,坐在下面的人都聽到了樓上傳來的打鬥聲。
但只有小部分人被嚇得離開了客棧,還站在樓下的大多身上都有些功夫,所以大夥兒都盯著樓梯的地方,看看是哪夥人,發生了什麼事兒。
花半夏也站了起來,她坐的位置看不到樓梯口,所以她稍微的移了一下,跑到自己認為比較安全和容易跑的地方站著。
樓上似乎打了一段時間,聲音越來越大,早就跑上樓檢視情況的一個小二被嚇得從樓上滾了下來,衣服上,臉上都染了血。
“掌櫃的,掌櫃的,樓上殺人了”,小二哆哆嗦嗦的找到躲在櫃檯的掌櫃,嘴裡不斷的唸叨著殺人了。
“什麼!”開這樣的客棧,打架鬧事是正常的,可殺人,而且是大白天的這麼大動作的追殺還是頭一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