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鞭打的情形並不好看,一鞭下去總能見到絲絲的血,蘇跡硬忍著不喜帶著眾人觀看行刑。
這時,他突然感覺腿上被蹭了一下,軟軟的,帶著暖意。
一低頭,一隻花斑老虎趴在了他的腳上,還沖他大大的大個哈欠。
蘇跡沒有表情的看它,高冷沒撐足三秒,一臉的崩潰。什麼沉重啊,心疼啊全飛到了天邊。
大爺,您這是啥意思?
他突然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好像那兩個逃奴就是被這位大爺攆回來的?
“黑毛。”蘇跡一聲招呼,他得找個翻譯。
黑毛一路小跑過來,捲起一陣小旋風。
“它啥意思,給你爹翻譯一下。”
“它說給你看人,要紅珠。”黑毛說。
“我去。”蘇跡滿臉黑線,這是成精了吧,還會交換了?
蘇跡把紅珠招出來,對著老虎說話,也不管它聽不聽的懂:“這個我做不了主,你自己問紅珠寶寶願不願意。”
老虎一看紅珠出現,飛躍而起,大腦袋狠狠的蹭向紅珠,嘴裡發出嗚嗚的低呼。
也不知道兩個是怎麼交流的,最後似乎達成了什麼協議,各自都一副很滿意的樣子。
“寶寶啊,你不是把自己賣了吧。”蘇跡捏著紅珠邊揉邊問。
紅珠寶寶在他手裡不停的蹦噠噠,很是開心的扭來扭去。
“紅珠高興的很。”黑毛悶悶的說:“你都不管我了。”
誒呦喂,這還掙上寵了。蘇跡鬱悶的心都被這幾個弄得明媚了幾分,禿嚕了把黑毛的大黑頭,“說啥呢,你是哥哥,讓著點兒弟弟,就讓一點點就行,哈。”
黑毛哼哼唧唧的撒了會兒嬌,讓蘇跡好一會兒順毛。這兩個完全忘了自己的年齡,這倒錯的關系玩的心甘情願,樂此不疲。
紅珠寶寶不甘示弱,蹭臉蹭嘴蹭蹭蹭,體積小心眼兒可不小,專在能表現自我的地方晃,存在感那叫刷的一個強。
等他們都鬧騰夠了,那邊的行刑也完活兒了。一個個齜牙咧嘴的站在一邊,雖然刑罰不重,可這幾鞭子也不是好挨的。
蘇跡最後問道:“到底你們說了啥?”
“紅珠跟它們玩兒,他們替你看人。”黑毛這個臨時翻譯還是當得很稱職,至少把事情跟他說清楚了。
蘇跡一腦門的官司,看看圍過來的大型毛團,這怎麼也有二三十吧?那個狐貍,你湊過來能幹啥?還有你,梅花鹿還想看人?不怕被逮了吃肉啊?
可是那一雙雙濕漉漉的眼睛,哪怕是大老虎,都跟小貓咪似的,他不可自拔的慫了。
算了算了,隨他們便。
所有人都看著被大型毛團包圍著的主人,集體沉默。
他們的主人不是人吧?
蘇跡最後宣佈,這些動物會代替他看著所有人,不準獵殺。誰要是敢犯險,可以自己試試老虎的牙口好不好。
等眾人都散了,最後的最後,他才有時間跟列風交代今天本來想說暫時離開的事。
“我把黑毛留給你,這裡就交給你了。”蘇跡交代著:“每天早上的訓練不能少,幹活也悠著些,你心裡要有分寸,管好那些人,尤其是我跟你說的那十個奴隸,看好了。”
“放心。”列風還是一如既往的話少。
交代完他,蘇跡又在奴隸們的小頭目面前做了簡單的交代,大概就是好好幹活,配合列風完成工作,之類的。
經過這一事件,奴隸們看蘇跡的眼神都帶上了敬畏,要說過去還敢嘻嘻哈哈兩句,現在卻完沒了那種說不出的輕忽心理。仁慈不濫殺,公平講規矩,還能驅猛獸為己用,這個主人不一般。
他們個個點頭如搗蒜,您說啥是啥,保證管好自己的人,主人走時什麼樣,回來還是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