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了算。”扶桑完全沒意見。
蛇女已經快要嚇昏過去,聽著都充滿了深深的惡意。
人類怎麼能想出這麼惡毒的東西,她好像已經看到自己身上的肉一塊一塊被削掉,變成食物被吃掉。
不!死也不要!
蛇女忽然昂起頭,嘶嘶的吐著蛇信,“饒了我,饒命!求你,我錯了。”
前面吸引蘇跡注意了,繞在他背後的尾巴卻悄悄揚起。
扶桑眼神都沒動一下,手指一點,一收,好像什麼也沒做。
“嘭”的一聲,粗大的尾巴砸在地上,瞬間鮮血溢位,裂開無數的口子,露出白生生的肉。
嘶——
蛇女翻滾著,痛苦的嘶鳴。
“你也不想死啊,那為什麼那麼想吃人呢?人肉好吃嗎?”
“不吃了,我不吃。”蛇女口吐人言,不停的求饒。
蘇跡卻感受不到蛇女一丁點兒的善意,被冰冷機械的雙眸死死的盯著,他覺得自己就是她口下隨時可以消滅的獵物,滿滿的惡充斥在四周,寒毛直立。
這樣的妖定會反噬,留不得。
“晚了!”蘇跡一刀插在她裂開是傷口上。
“嘶!”蛇女用盡全力掙開無形的束縛,粗大的身體用著完全相反的靈活動作遊開,瞬間就游出老遠。
“抓住她!”蘇跡大喊。
不用他叫扶桑也不會任她離開。
一揮手,蛇妖真的變成死蛇砸在地上。
“死了?”蘇跡看動也不動的蛇問。
“嗯。”
看了看死蛇,蘇跡垂下眼,開口:“埋了吧。”
“不吃?”扶桑還等著吃全蛇宴。
“惡心。”
他是真惡心。這是他第一次對有靈智的生靈有殺意,殺的感覺並不好。
不是沒想過小懲大誡,他都想過收她去看鹽洞,時間長了還可以放他離開,可明顯這個蛇妖 不能,他不敢把一個如此惡毒的妖怪放在身邊,更不敢把她放走,他們的仇,不死不休。
“那吃什麼?餓。”
“回家,吃飯!”
蘇跡帶回的一小袋粉紅食鹽轟動了整個部落。
部落一半的青壯都跟著去開眼界,一起議事的包括最年邁的老阿爹都堅持去見證奇跡的到來。
淩冽的寒風擋不住人們無限的嚮往,哪怕飄雪結霜也阻止不了這股熱情的洪流。
黑毛帶他跑了兩天的路他們整整走了七天,從繁盛走向荒涼,最後這大半天幾乎沒有見到幾樣的植物動物。然後他們來到一個全然陌生的,從沒有進入過的深山腹地。
這是一片非常荒蕪的山坡,一眼望去整整一面山體幾乎沒有什麼高大的植被,枯黃的幹草稀稀拉拉的從石頭縫隙中勉強生長。到處都裸露的岩石,動物們早聽到動靜跑的沒有蹤影,只剩下一地碎石和山坡上黑漆漆的洞。
空氣中似乎飄蕩著不同尋常的氣息,這跟他們以往見過的任何地方都不一樣。
人們又激動又膽怯的互相觀望,這就是鹽洞?
米爾撿起地上一塊碎石輕輕舔了舔,灰暗的眼睛頓時發出璀璨的光亮:“鹹的!鹽!”
眾人一聽,紛紛撿石頭舔,然後一個個臉上都露出狂喜的表情。
鹽!真的是鹽!
東成覺得自己每一根汗毛都在顫動,無法用淺薄的言語前來平複躁動不安的內心深處,他知道,更大的奇跡就在那個看起來黑乎乎山洞。他和蘇白幾個年輕人相互看一眼,不約而同的沖向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