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本身也是心思沒在學習上,後來我姐姐來我當時所在的初中做民辦教師,也是從那時開始她一直督促我的學習,也是自那時開始,給自己定了目標,一定要考進高中。而當時從高中考大學也是在我進入高中後給自己定的目標,但你有一點還是說錯了,我當時也並未考上大學,差了幾分,本身所想的是再複讀一年,可畢竟我當時的家境情況與你是一樣,並不好,況且我下邊還有一個弟弟,考大學第一次也未考上,現在也處在複讀的階段,因而當時的家庭情況也就那樣,最終還是選擇了讓他複讀,而我則去了一個偏遠地方,剛開始也是做基層工作,後來也緣了上大學的夢,然後就開始一直從事政治方面的工作,一直到現在退休。”他們聊了這麼久,飯菜都已經上了,王自忠依舊要了一瓶與下午時分一樣叫作‘毛鋪’的酒。
王自忠開啟那瓶酒,在兩個杯子中都斟多半杯,他們互相碰了一杯,各自喝了一半。酒精有時候給人的感覺會很奇妙,就像此時的酒精給他們兩個人的感覺就是讓他們本身保持清醒的頭腦。
王自忠當時高中就沒再上,一直在家裡幫忙,後來買了一輛拖拉機開始往曾經上學的初中直走200米的石頭廠拉石頭,一做就做了大半輩子。林方圓有一個兒子,而王自忠卻有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大兒子已經結婚,小兒子還在上學。王自忠比林方圓結婚早,而王自忠大兒子結婚所住的房也是他後來承包做建築,說是做建築也只不過是找了幾個原來村裡的工人而已,做一層或二層的民用住房,而這樣的活也要多靠林方圓,畢竟林方圓當時從事政治工作,在這方面還是能幫王自忠一些忙。
自林方圓退休後,王自忠最後一個活做完,也沒在那邊呆了,他們也有一段時間沒見了,甚至現在王自忠做的這家店,林方圓也是在這個非常偶然的機會下碰到才有瞭解的。
說了這麼多,桌上的菜都還沒動,兩人腦海中都在想著曾經的往事,氣氛反倒變得有點沉重。林方圓打了個圓場,說道,“我們別光顧著聊天,吃菜吧!”
這時王自忠才慢慢的反應過來,開始用筷子去夾菜。
“你大兒子不是已經結婚了。”林方圓冷不丁說了這句話。
“是的。”
“那你們怎麼還跑這麼遠?”
“正因為這邊有生意做,才跑這麼遠,不然你覺得我是閑著沒事幹跑這麼遠。”
“我不是這個意思。”林方圓可能覺得王自忠將他所說的話理解錯意思了。
王自忠笑了起來,指著林方圓說,“你還是老樣子,一點兒都沒變,我跟你開玩笑的。”剛說完又笑了起來。
林方圓甚至被王自忠給搞的有點莫名其妙。
他們再次碰了一杯,喝完那杯中剩下的酒,林方圓趕忙去夾菜吃,而王自忠則再次點燃一根煙,慢悠悠的抽了起來。
“煙癮還是這麼大。”
“是啊!短時間內肯定是戒不了了。”
頓了頓,正在吃菜的林方圓感覺王自忠還想說點什麼,卻又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就說出來吧!”
“或許這就是命呀!”
王自忠忽然說的這句話把林方圓給整的愣住了,他不明白王自忠說這句話是基於什麼的感悟,是來自生活給的壓力,還是?
林方圓看著王自忠。
“我當初高中就不再上了,我大兒子跟我一樣也是高中就不上了,後來也是因親戚的介紹,去一家煤礦廠工作,也正是在這兩年吧!經濟整體大蕭條,煤礦廠基本都發不出工資,因而他也就不在那裡工作了。在家閑著沒事幹,可也總不能閑著,畢竟我大兒子屬於那種老實巴交的人,也真不知道出來之後能做什麼,家裡的房子是我用曾經所賺取的血汗錢所買,他成家比較早,畢竟高中就不再上了,現在也是有一個家庭的人了,總不能他這一個家庭還要我一直幫襯著吧!所以我就尋思著做些什麼,後來也是以前的朋友說這個城市的大學市場還是可以做的,因而就來這邊了,包括知道這個地方的訊息也是從他那裡所瞭解的。”王自忠向林方圓緩緩的說著這些曾經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