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法國,利摩日。
從法庭出來,antony和往常一樣,開車到了一幢樣式小別墅。
院子裡,一個身著淺『色』及踝長裙的女人正站在擺滿盆栽的柵欄前,手裡拿著剪刀,耐心的修理花草洽。
她微微垂著眸子,長而卷的睫『毛』在眼瞼下方落下了一排的陰影,有和煦耀眼的陽光籠罩在她的身上,好像為她的周身鑲上了一層的光暈鈐。
antony推開柵欄,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
他來到了女人的身後,聲線溫和的叫了一聲她的名字:“小西。”
女人停下手裡的動作,緩慢的轉過身子,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女人的臉『色』較比之前紅潤了許多。
顧惜西看到來人,眼底醞釀起一抹濃濃的笑意:“你來了。”
antony看了眼被她精心修建過的花草,眉目帶著笑,照例詢問了一遍:“最近頭還會痛嗎?”
顧惜西搖了搖頭,“放心吧,好很多了。”
說著,又問他:“今晚要留在這兒吃晚飯嗎?”
男人搖了搖頭,他從公文包裡掏出了一份報紙,遞給她,“我今晚要去見一位當事人,這份報紙,我覺得你應該看一下。”
顧惜西接過那份報紙,直覺告訴她,報紙的內容和那個男人有關係。
她無意識的攥緊。
antony注意到了她的異樣,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記得好好吃晚飯,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
顧惜西嗯了一聲,她送男人出去,再目送他的車子遠去,才進去。
……
……
傍晚八點,夜幕逐漸籠罩了整座利摩日。
燈光明亮的客廳,女人把煮好的飯菜都端上了桌,自己也跟著坐下來。
下午antony帶給她的那份報紙就擱置在桌角的位置,她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拿起筷子用餐。
空氣中流淌著寂靜。
過了一會兒,女人突然放下了筷子,把放在桌角的報紙拿了過來。
抖了抖,攤開來看。
如果沒記錯,這是a城一間報社的新聞報道,應該是antony特意去替她找來的。
報紙的頭條板塊上“夏清”兩個字尤為的明顯,顧惜西靠坐在椅背上,神『色』不動,繼續往下看。
一些刺目的字眼陸續跳入眼底。
封殺,包養,懷孕,墮胎……
顧惜西微微一頓,她在看到那句“今天早上昔日當紅一線女星夏清在商場不小心摔下電扶梯,孩子意外流產”的報道時,瞳仁微微一震。
報紙上面貼了一張照片,雖然臉打了馬賽克,可是,她還是一眼便認出了那個被抬上急救杆、渾身是血的女人是夏清沒有錯。
夏清出意外的商場,和她曾經出事的地方一模一樣。
不用想,也能猜得到是誰。
她合上報紙,繼續吃飯,神『色』始終平靜。
……
……
國內,徐家老宅。
從軍營回來之後,徐清揚同往常一樣,回到老宅吃晚飯。
飯桌上,氣氛沉悶。
老爺子也是,從顧惜西消失之後,就一直沒有給過他好臉『色』看。
徐菱秋夾在兩人之間,左右為難,乾脆也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