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很快的反應過來,指了指在舞臺上演講的秦星皓又指了指在於別人交談的陸文雋笑著說道:“這兩個男人哪一個不是一出場就引起所有人目光的,你們剛才我可是一直在看呢,真羨慕你能被兩個這麼優秀的人護著。”
伊夢容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小姐你誤會了,秦總只是看我遇到了事情,幫了我下而已,還請別誤會。”
那女人聳聳肩:“你看那個老男人在哪裡坐立不安的,怕也是知道自己接下來恐怕會經歷很多事情了,且不說你們中一家若想為難他他都招架不住,現在三家發難,怕他是熬不過去了。”
看著女人似笑非笑的樣子,伊夢容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這個女人對別人出事似乎非常感興趣,就像一個永遠會站在故事外面觀察著所有事情的人一樣。
“還沒問小姐叫什麼呢。”伊夢容壓制住自己的情緒。
“趙念喬,我是今天被帶來的舞伴,伊小姐應該從未聽過。”趙念喬有些失落的看著向資南,苦笑的喝完了手裡的酒:“就像是被帶過來拋棄的寵物一樣,伊小姐這樣有著所有人羨慕的身世背景怎麼會感受到我這種人的無奈。”
“我能。”伊夢容脫口而出,隨而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苦笑著搖搖頭說道:“是啊,我怎麼會體會到呢,我還有事,趙小姐我先離開了,希望你玩的愉快,還有小心點,很多人也惦記著你的。”
說完伊夢容就起身離開,是啊,她是伊夢容,怎麼可能會遇到過那種感覺。
趙念喬看著她的背影勾起嘴角:“真的是單純啊,還是和以前一個樣子呢。”
扭著腰往自己今天的目標走過去。
伊夢容看著已經從舞臺上下來的秦星皓還有他身邊溫順的向資佳,覺得可笑,躲在角落裡一杯一杯的喝著酒,像是期待把自己給灌醉了,不顧一切的去問他這些年是不是真的和向資佳搞在一起。
“在這裡喝酒做什麼。”
“向大哥。”伊夢容看到來者,開心的笑了笑,向資南對她來說就是救命恩人,當初如果不是他,或許她就已經死了吧。
向資南摸了摸她的頭,寵溺的說道:“我真沒想到你回來了,在這裡可還適應。”
伊夢容像是孩子一樣歪著頭想了想說道:“適應是適應,要是沒幾個人我想我會更適應。”
向資南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無奈的笑了笑:“我這也不知道要怎麼幫你了。”
伊夢容搖搖頭:“向大哥幫我的已經夠多了,要不是你我七年前就已經死了。”
提到七年前,向資南擔心的說道:“七年前的事情查清楚了嗎?你這樣突然回來要多加小心啊。”
伊夢容慎重的點點頭,七年前的事情她至今都沒有找到是誰做的,她只知道自己被人用迷藥迷暈了,迷迷糊糊感覺自己被放到了水裡,然後就感覺自己的手腕很疼,再然後就沒了知覺。
等醒來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了,身邊只有向資南,向資南氣憤的問她為何要自殺,一切都把她弄懵了,這七年她一直在查這件事,每當查到一點點線索很快要麼人死了要麼就斷了。
“你這次怎麼會突然回來,還帶著夏夏,你不怕出事嗎?”向資南一本正經的模樣,還皺著眉,非常反對她突然回來的事情。
伊夢容低著頭想了一會說道:“爸爸身體越來越差,我不得不回來,夏夏我已經找人保護了,七年,我想那個人可能是因為我在他的身邊所以想殺了我,如今喬安已經死了,我只是伊夢容,沒理由再對我下手了。”
向資南無奈的嘆口氣,他向來對她沒辦法:“你啊,我也是拿你沒轍了,你自己一定要多加小心, 既然知道目的,你還是離秦星皓遠一點的好。”
伊夢容點點頭準備說什麼, 見陳瑾言走了過來,便說道:“陳少是有什麼事嗎?”
陳瑾言看著掛著嬉皮笑臉的模樣看著向資南,向資南看了一眼伊夢容說道:“我還有事,先離開了。”
見向資南走開,陳瑾言收起臉上的玩世不恭的樣子,嚴肅的說道:“我不知道秦星皓和喬安身上發生了多少事情,也不知道星皓到底怎麼傷害了喬安,但是這幾年來,他為了喬安醉生夢死,他就像一個瘋子一樣,用盡所有的辦法去找喬安,我們兄弟幾個把所有的辦法都用了,甚至給他下藥把一個女人丟到他的房裡,他把女人扔出去了,自己在涼水了泡了一天,生了一場大病。”
陳瑾言看著伊夢容面無表情的樣子冷笑:“我不相信喬安會自殺,喬安那樣的性格絕對不會自殺。”
伊夢容裝出很驚訝的樣子說道:“自殺?喬安小姐自殺了?”
“你還在裝嗎?如果那傢伙知道喬安死了,他一定會徹底的瘋掉的,他不會選擇死,但是他會活的比死還痛苦,你應該瞭解他。”說完也不等伊夢容回覆轉身離開,他不想看到最後無法挽回的一步。
伊夢容怔怔的看著他的越來越遠的背影,內心已經是波濤洶湧,過了許久,才無奈的嘆口氣:“你們誰能明白呢?”
她一直在欺騙自己,但是若是真的不在意又怎麼會被人欺騙,她聽到訊息他出了車禍,連夜趕回C市卻發現自己被騙了,她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了,還有一個夏夏,她不能拿夏夏做賭注。
這一切從一開始就是以欺騙為開頭,就算有了一個結果也是一場欺騙,他的驕傲和自尊又怎麼承受一場欺騙,或許到時候他不但容不下自己,連夏夏也會容下不了吧。
愛恨交加的愛情像是一個枷鎖死死的勒住她的脖子,他們中間相隔著太多的東西,註定了他們無法去釋懷。
那記憶太痛,痛到無法去觸碰,分明清楚的感情卻不能去接受,她本該有的是一場單純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