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滋滋肥嫩嫩,把幾個孩子饞的,就差鑽火堆裡了。
等烤好了,稍微晾晾,他們把大塊的肉扒下來,把骨架敲一敲丟到鍋裡去煮,加上一些脆嫩的野菜心,又放上土豆,煮成一鍋骨湯。
至於肉則是一人分上兩小塊,放在嘴裡咂著味道,根本不捨得輕易吞下。
蘇曼的本意是把自己的分給兩個孩子,她有咪咪投餵,實在犯不上跟孩子們搶吃的。
可安安跟萍萍怎麼都不肯,萍萍的小嘴撅的老高,“嬸嬸要是不吃,萍萍也不吃了。”
安安也是深以為然,“嬸嬸不吃的話,我們都不吃了。”
無法,蘇曼只能自己吃了。
肉雖然不管飽,但他們還有肉湯可以喝。
有土豆,即便是沒有勾芡,湯裡也是黏黏糊糊的,有骨肉的味道,香的幾個孩子差點連舌頭都吞下去。
喝完了湯又一人吃了半個番薯,幾個孩子撐得夠嗆,仰著鼓鼓的肚皮躺在石頭上,一起數著天上的星星。
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蘇曼這都是勤快人,糧食是吃不了的吃。
可秦墨生那邊,病的病,瘋的瘋,懶的懶。
只剩下王五嬸一個勞動力。
王五嬸的身體本來就不怎麼好,找了好半天,才摘了一把野菜,還都是那種較老的。
這頭都嚥下去,那頭還在嘴裡沒咬斷。
秦墨生已經醒了,宋寡婦端著野菜湯送到他嘴邊。
“來,婉如,吃飯了。”
自打秦墨生暈倒之後,宋寡婦受刺激後瘋的更厲害了,完全把秦墨生當成了秦婉如。
秦墨生咳嗽的沒有力氣糾正,就著宋寡婦的手喝了半碗湯就又躺下了。
王五嬸瞥了秦墨生一眼,咳嗽了一聲道,“墨生啊,我看你娘這樣,恐怕一時半會兒是好不了了,你現在又倒下了。我一個老婆子,伺候你們三個,確實是有些吃力啊。”
她瞥了一眼秦墨生的包袱,“你若是還有什麼吃的,就拿出來先應應急,免得咱們四個還沒到南邊就餓死了。”
秦墨生下意識攥住了被他枕在頭下的包袱。
他們確實還有些糧食,這些是當初秦婉如要走之前給他們拿來的。
他分成兩份,跟宋寡婦一人一份藏在了包袱裡,以備不時之需。
之前沒有拿出來,一來是不想分給王五嬸孃倆,另一方面便是這糧食的來歷說不清楚。
都是一個村子的,朝夕相處,誰家有多少存糧大家都是看在眼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