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著無聊，蘇曼不由猜測羅明跟黛可離婚的原因。
變心？不太可能，且不說黛可是個風情萬種的大美人，就單說羅明對黛可的態度就不像是變心的。
要說變心，黛可變心還差不多。
胡思亂想之間，學校到了，緊張的學習生活也就此拉開了帷幕。
奮鬥了一天，下課時，羅明叫蘇曼在教室等他，他上樓拿點東西就載她去幼兒園接孩子。
然而他這一上樓，半個小時都沒下來。
眼看安寧要放學了，蘇曼打算上去跟羅明說一聲，自己要先走。
樓梯上了一半，忽然聽到有爭執聲響起。
“那宋總什麼人品，你居然要跟他合作？”羅明的音調中有壓抑的憤怒。
對比之下，黛可就淡定得多，“我合作的是他的公司，只要雙方談好條件，有什麼不能合作的？”
“那麼多公司為什麼一定是他？”
“那麼多公司？品牌形象，公司實力，核心技術。一一篩選下來，能剩幾個？羅明，你想當藝術家你就當，我是商人，我不可能像你一樣清高。”
“......”
聽裡面沒了聲音，蘇曼悄悄往下退，剛站定就看見羅明從樓梯上衝了下來。
他的臉上還有沒消散的怒意，在看到蘇曼的瞬間，他腳步一頓，深吸一口氣道，“是不是時間到了，走吧。”
路上的氣氛一直很沉默，等紅綠燈時，羅明冷不防道，“你剛剛聽到了吧。”
蘇曼乾笑兩聲，“實在不好意思羅老師，我著急接安寧，一時心急，沒想到你正在跟黛可姐說話。”
“......”
就在蘇曼以為羅明會因為她偷聽打擊報復時，羅明幽幽道，“你覺得我做錯了麼？”
“什麼？”
蘇曼下意識反問，不過她很快就意識到羅明是在說合作的事情。
她斟酌著用詞道，“在某種意義上，你沒錯。”
羅明居然笑了，他意有所指道，“你跟傳聞中一樣。”
這回輪到蘇曼懵了，傳聞？她還有傳聞了？
見蘇曼一臉驚訝，羅明解釋道，“我在其他老師口中聽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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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道，“他們都說，你為人做事滴水不漏，最難得的，是分寸感。”
蘇曼微笑領受，“是我沒錯。”
但羅明馬上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也有人說你，世故圓滑，不與人交心。”
“嗯，也是我。”
許是蘇曼太過坦然，讓羅明有些意外，“你不覺得這是一個貶義詞麼？”
蘇曼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真性情當然好，但前提是，你有這個資格。”
有這個資格...
羅明反覆咀嚼著這句話，似乎明白了什麼，再跟蘇曼交談時也多了幾分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