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熠連你……”
陳霞一臉訝異。
帶了他們一年多,陳熠這學生她還算是知道的,學習好,話不多。
但是對老師們該有的禮貌他還是有的。
沒想到才和這唐嫵做了三四個星期的同桌,今天就開始頂撞老師了!
面上帶著明顯的怒意,目光掃過周圍的一張張面孔。
“你們班今天是要造反吶?”
腳下踩著低根跟鞋,陳霞回到講臺上。
“來,都說說吧。”
“我感覺你們今天有很多話要說。”
“有什麼意見的,都說。”
目光掃過,她瘦削的面頰緊繃。
“這堂課我們也不用上了。”
“還上什麼呀,這一個個的,脾氣倒是硬。”
陳霞站著,不說話。
窗外的光打在她的鏡片上,泛著冷意。
底下的同學也不說話,站的站著,坐的坐著,還有一個跪坐在地上。
半晌陳霞才側頭,鏡片清晰可見她的目光。
“他們都不說,來,李豔新,你說。”
“既然老師批評唐嫵同學,大家都說我錯怪她了,那你來說說是怎麼回事?”
“你們倆到底發生了什麼?”
正襟危坐,教室裡鴉雀無聲。
大都生怕她這把火燒到自己身上。
李豔新依舊跪坐著,面上的淚漬已經風乾。
額頭的青紫發紅,越發明顯。
妥妥的受害方。
唇很乾,幾乎黏在一起。
幾十分鐘的時間,她的情緒經歷了大起大落,這會兒早已沒了剛才不管不顧的勇氣。
一語未發,她破罐子破摔。
“你也不說,是吧?”
“班長,既然大家都不說,你來說。”
頂著老師的怒火,誰都可以一言不發,但是作為一班之長的王嚴卻不能。
硬著頭皮,王嚴小心翼翼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