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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安驥見到孟鷹以後,跟孟鷹聊了幾句,面上就漸漸嚴肅了起來,還把徐安歌趕了出去,讓他找個空練劍,他們沒談完不許回房。
徐安歌:“……”我依然記得自己在夢裡談笑間處理門派上下大大小小各種事務的英姿。
於是他多嘴說了一句:“我就在旁邊聽吧,說不定也能幫上忙啊。”
徐安驥瞥他一眼:“你做夢幫忙還比較快。”他比誰都清楚這個弟弟從小對這些瑣碎的門派事務避之不及的樣子。
徐安歌:“……”他夢裡真的很快。
孟鷹掩住嘴巴咳了一聲,他習慣了上輩子寧遠在門派裡說一不二的樣子,如今看看竟然覺得挺新鮮。還……挺想笑的。
徐安歌就沒那麼好心態了,他嘴唇線條抿直了,抬頭一看孟鷹,竟然還正好瞧見他捂嘴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樣,瞬間覺得面子有些掛不住,於是變回淡然臉,一個字一個字地吐著:“哦,行,你們聊。”
“砰——”
門關了。
孟鷹和徐安驥對視一眼,在對方眼裡找到了熟悉的無可奈何,便都是一愣,而後徐安驥先笑了出來:“孟兄弟,請容許我再介紹一遍自己,在下墨樞門少門主,徐安驥。”
孟鷹嘴角微微彎了個弧線:“陰陽教左護法。”頓了一剎,他補充道,“如今應當是在……造反吧。”
兩人在屋裡聊得安定祥和,徐安歌也在不遠處站著。
是的,就是站著啥事不幹。
徐安歌出了房門,就倚在院門邊不肯走,他側首望著隔道的花叢,一副正直淡然悠閑賞花的模樣。
院子外巡邏的護衛不知道從他面前經過多少次了,都堅守著自己作為一名護衛的高素養沒對自家小少爺投以古怪的視線。
半晌,正直淡然的賞花閑人徐安歌才把感知收了回來,他耳邊那些大哥與孟鷹的瑣碎對話也在須臾間消失殆盡。總算確定他們這次不會打起來拆院子,徐安歌才真的放下心,溜達到花園裡真賞花去了。
屋內,徐安驥飲茶動作停了一瞬,孟鷹也往院門的方向看了一眼,兩人面上的無奈如出一轍,對看之後,莫名覺得與對方多了些親近之感。
————
林府,林書同進了屋,大力將門扇上,兩片門板“砰”地一聲合得死緊。
周身伺候的侍人都看出了教主心情極差,為了自己小命著想,都是小心翼翼不敢多話。
林書同的心情怎麼可能好得起來?他一晚上盡遇糟心事,好不容易覺得在林柒年那邊能有個收獲,卻莫名馬昆這不好好在守元峰待著的宗師攪了事……
事事不順心!
林書同的臉色陰沉得厲害,周圍的侍人也愈發輕手輕腳,甚至連早就看到教主腿上有傷的侍人都不敢走動一步去請齊豫過來,畢竟他們可都還記得不久前教主正是對齊豫大發雷霆,還把人踹出了門。
侍人覺得時間走得實在太艱難了,不知過了多久才聽見教主說了一聲“去把齊豫找來。”如獲大赦,飛一般出了門。
齊豫來時,腹部還隱隱作痛,但教主在面前,他是半點都不敢吭聲的。
林書同叫來齊豫一是讓他用藥處理一下自己身上的傷,二則是終於冷靜下來,準備問問若是沒有母蠱,他的武功該如何繼續提升。
齊豫聽他的命令,先處理好了他的傷,聽林書同又問道蠱蟲的事,不由低下了頭,斟酌著言語道:“恐怕要先把母蠱找回來才行……”
“這我會去找,不用你說。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辦法?”林書同不滿意,語氣也不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