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我想要告訴大家的是,這個時代在變,社會在變,人的觀念也在變,我們不應該再用過去的一些目光去質疑,批判甚至是鄙視同性相愛這件事情。愛情是聖潔美好的,是自由平等的。愛情不應該是妥協,湊合,而是勇敢和追求。我們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每個人都有選擇另一半的權利,不該把自己的想法觀念強加在他人身上。畢竟真正陪伴彼此走過一生的,一定是你的另一半。在場的大家,如果說不能接受,不能認可的話,也希望你們能夠多仁慈一些,多寬容一些,不要讓流言成為刺傷他們的利刃。畢竟……相愛本沒有錯。”
臺下頓時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接著,輪到雙方父母講話。
宋正初拿著話筒,醞釀了好一會,最終還是把司儀準備好的稿子放下了,“我的兩個兒子都很棒,衷心祝願他們能白頭到老,相守一生,家庭會是他們永遠的避風港。”
宋彧紅著眼眶,沖老爸綻開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唸完誓詞,兩人就下臺一桌一桌地敬酒。
知道宋彧酒量不行,宋妧提前將酒瓶裡的葡萄酒換成了葡萄汁,敬到同事那桌時很不巧的被抓了包,被罰了三杯。
於是兩人只能硬著頭皮喝紅酒,顧清池替宋彧擋到最後,膝蓋都有點發軟,特別想回家躺著睡一覺。
堅持送完最後一批賓客,顧清池的眼睛裡已經有四五個宋彧連成一片,他有點不知道自己在幹嘛,只是跟著宋彧彎腰鞠躬說謝謝。
宋彧做什麼,他就做什麼,宋彧走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
宋彧停下腳步的時候,他把下巴抵在宋彧的肩膀上。
“哎喲,怎麼喝成這樣啊,不是都提前把就換成葡萄汁了嗎?”汪慕歡有些心疼地揉了揉兒子的腦袋。
“被同事發現了唄,酒瓶子都給他們沒收了。”宋彧偏過腦袋,看了一眼滿臉通紅的顧清池,忍不住想笑。
沈和風給顧清池披上了外套,“司機在外頭等著了,你們到家發個資訊給我報個平安啊。”
“好。”宋彧把顧清池的胳膊架在脖子裡,帶出了門。
顧清池歪著腦袋親了親宋彧的脖子,“老婆香香的。”
宋妧在一旁跺腳尖叫錄影片,“我的媽呀——”這是她平常從沒見過的顧清池!
“你今天臭臭的,離我遠點。”宋彧一巴掌推開了他沉重的腦袋。
宋妧又把顧清池的腦袋給摁了回去,“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兩剛發完誓呢,怎麼就開始嫌棄他了。”
顧清池嘿嘿嘿地傻笑,摟緊了宋彧的脖子,又舔又咬,糊了他滿脖子口水,“老婆我們回家睡覺吧,我好睏啊。”
“我也困啊。”宋彧哀嘆一聲,艱難地把人架在自己後背上,本想試著把顧清池背起來,結果發現背不動,只能拖著走。
司機把人送到家的時候,顧清池已經完全睡懵叫都叫不醒了。
“喝醉了的人為什麼可以這麼重!跟抗大米袋似的。”宋彧擦掉了一頭的汗珠,去浴室沖了個澡。
回來看到宋妧還蹲在房間門口,拎起她的領子扔回了房間。
“我要鬧洞房!”宋妧賊心不死地想要追出去。
“滾。”宋彧為了安全起見,把她反鎖在了臥室裡。
“過來抱抱。”顧清池聽見宋彧關門的聲音,抬起了胳膊。
“你沒睡著啊,那剛才叫你你不睜眼?累得我滿頭都是汗。”宋彧關掉大燈,摁亮了床頭的小臺燈。
“本來是睡著了啊,你妹那嗓子,死了都能被她吼詐屍。”顧清池笑著握住宋彧的手掌,往自己的懷裡一拽。
“趕緊洗個澡去,這一身的酒氣,我扛不住。”宋彧拍了拍他的小腹。
“是麼。”顧清池翻身壓在了宋彧的身上,低頭親了親他的耳垂,“我就親親你,親一下下。”
宋彧的耳朵被熱氣燻得癢癢的,別過腦袋笑了,“傻帽,趕緊洗澡去。”
顧清池嘴上是應著,舌尖卻不聽話地探出了一點,像小奶貓一樣舔舐著他細長的脖頸。
宋彧微微仰起頭,下巴被顧清池捏在手裡,不能動彈,耳邊是粗重的呼吸聲跟親吻聲,一路向下,滑過了肩膀跟鎖骨。
“你不是說困了嗎?”宋彧挺享受的眯起了眼睛,右手不緊不慢地解著顧清池胸前的紐扣。
“晚上沒吃飽,餓著肚子睡不著。”顧清池輕笑一聲,聲音沙啞,雙手不安分地滑進了宋彧的衣服裡,“你要不要心疼我一下?”
“老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