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劉宇渾身是傷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他像是受了世間極大的委屈,把自己這兩日遭遇的慘痛經歷告訴給劉洋。
劉洋強忍著笑意替他上藥,痛的這傢伙齜牙咧嘴。透過劉宇的講述,他總算是知道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
原來劉巧兒在昨日就回到了劉府,而劉宇剛好出府去遊玩不知道自家姐姐回來。
他跟著一幫狐朋狗黨出去喝酒,今天酒氣沖沖回到家裡正想著好好睡會卻被突然出現的自家姐姐拉著做了一回人肉沙袋。
以前大伯父和劉巧兒都不許他遊手好閒出去喝酒,如今劉巧兒回家而且還被抓個正著,劉宇自然足足被教訓了一個時辰。雖然他實力不錯,但在劉府年輕子弟第一人面前沒有任何還手的力量。
“還好我跑的快,不然堂哥你真是見不到我了。”劉宇一把鼻涕一把淚說著,活脫脫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劉洋感覺有些好笑,但畢竟當著傷者的面前不好太過明顯。他嘴角帶著一抹笑意說道:“你這是遭報應,讓你天天遊手好閒不務正業。”
“我哪裡知道老姐昨天回家,上次她來信還說是族內大比前才回來。”劉宇心有餘悸,說道:“不過我老姐實力確實進步很大,以前單手吊打我現在更兇殘一根手指戳死我。”
“堂哥,這次你得收留我。”說著,劉宇眼巴巴看著劉洋。
“你就不怕堂姐找來這裡?”
“她現在沒這功夫,張雅晚點找她參加什麼狗屁詩酒大會。”想起自家老姐的兇殘,劉宇說道:“我老姐明明是個女漢子偏偏喜歡去這種附庸風雅的場所,她都不清楚自己是個什麼型別,參加這種詩酒大會簡直是……”
劉宇沒有再說下去,因為太激動牽扯著臉上的傷勢,痛的他又一陣齜牙咧嘴。
“堂姐也是看你不務正業才出手教訓,你也別覺著委屈。要是換做我,也不會手軟。”劉洋搖搖頭,大伯父本身遭遇就不好,如今劉宇還這樣性格劉巧兒教訓他也是有道理的。
“堂哥你怎麼也這樣說。”劉宇頓了頓,不甘反駁說道:“天天修煉有什麼好,你都不知道春華樓的姑娘有多水靈。”
看他還這樣嘴硬,劉洋敷藥時用上一點力氣,痛的前者頓時說不出話來。
劉宇臉色泛白,知道劉洋故意如此,這才服軟說道:“堂哥,其實我也蠻想認真修煉,可我就算再怎麼刻苦也超越不了我老姐。”
“所以你就想自暴自棄。”同樣作為男孩子,劉洋從這句話就聽出了他真實的想法。頓了頓,劉洋笑道:“你覺得巧兒姐和我父親相比誰強?”
“當然是昌叔了。”
劉宇想都不想下意識回答,他抬起頭,疑惑詢問道:“堂哥你問這個幹嘛?”
“即使可能超越不了,可有些事情還需要去做。”劉洋莞爾一笑,卻沒有過多解釋。
劉宇若有所思。半晌,他突然渾身一震,看著劉洋久久不語。
許久,他才輕聲問道:“堂哥這段時間修為大進,也是因為這個理由嗎?”
“是或不是。”劉洋給他最後一個傷口上完藥,才緩緩說道:“若是人人懈怠,劉府熬不了多久。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他抬起頭,認真看著劉宇說道:“如果沒有劉府少爺這層光環,你覺得出去遊手好閒還有這般輕鬆嗎?”
聞言,劉宇忍不住沉思起來。他想起一些普通權貴和自己起衝突後聽見劉府字眼的畏懼,也想起去一些酒樓某些下人聽見劉府後恭敬的神色……
“堂哥,我懂了。”
過了不知道多久,劉宇這才重重點頭。他面色十分嚴肅,這是劉洋第一次從前者臉上看見這個表情。
雖然接觸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但是對自己這位堂弟劉洋還是蠻有好感,沒有什麼心計而且性子直對脾氣。他故意說這番話也是感同身受,此前的劉洋不一樣是揹負著劉昌的盛名,活在一個人的影子後面。
知道自己天資平庸難有作為後也是和劉宇一樣自暴自棄。
人生許多事情都需要自己去經歷和體悟,他不想去告誡劉宇什麼東西,只希望今天這番話多少對他有點幫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