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澤還處於失神的狀態中,突然爆發的發情期令他血脈僨張,上湧的情慾一陣緊接著一陣,帶起他躁動的心絃嗡鳴轟顫,胸腔急迫起伏,呼吸聲愈發急促,熟悉的頭痛蜂擁而至。
沈煜從被下了死口標記的劇烈痛楚中稍微緩和了一些,但還爬不起來,小心翼翼掀開眼皮,偷偷的乜他一眼。
卻不料,他這一眼正?中靶心,對上apha失控的猩紅瞳孔。猶如?躲避獵豹的羔羊不小心暴露了藏匿地點,沈煜嚇了一跳,心跳瞬間加速,掙紮著爬起來要跑。
“去哪?”季澤聲音沙啞的像嗓子?內壁上塗了磨砂膏。握著沈煜腰的大手攥的死緊。oega白皙的面板留下通紅駭人的指印。
“你?跑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他意識不清醒的說。
沈煜欲哭無淚,腺體剛才都被咬的流了血,私心不覺得季澤的話可信,一言不發蓄力逃跑,心裡隱約知道季澤的情況有什麼不對,但現在保命要緊,他無力多想。
他閉著眼爬,腳和膝蓋的確是依次頂在床上,胳膊也跟隨腳步的動作來回?換著,可就是下不了床。都快練成爬行體太空步了,可就是爬不開。
急的要掉眼淚的時候,他耳後一聲戲謔的嗤笑。
apha的大腦在和情慾的較量中短暫的佔了上風,忍著躁動和難耐,將沈煜壓在了身下。
“你?去哪?”
“我……我回家。”沈煜怕了,他現在真的想回?家。
“回?家,這不就是家嗎?”季澤吞嚥著口水,虎視眈眈將他從頭頂的發旋一點點有時實質的看遍。當看到沈煜仍舊不斷像在滲血的腺體,他的眉頭壓下,眼神變得危險又嗜血。
手指慢慢撫摸,感受著沈煜恐懼的發抖,他舔了舔犬牙,再度不留氣力的撲上去,將過量的資訊素再次注入進沈煜的腺體裡。
於是,上帝再一次聽見了一聲慘叫。
這慘叫大概持續了五六天。
日歷上二月份的日期已經很久被沒?季澤粗糙的大手握著鋼筆打叉,但日子?還是照常向前?跑的。待沈煜終於有力氣踹開季澤爬起來,離海選只?剩下一天零一個?晚上。
他跪在地上握著手機,盯著開屏頁顯示的時間,不真實感狂風般刮亂他的理?智。而他只?是面無表情的睜著眼,恍惚的不知今夕是何年。
他真的在三月一日有一場舞蹈賽事的海選嗎?
他疑惑卻又漫無目的的滑動頁面,良久才想起該聯系誰,他將電話打給了許蘊南,得到了確切的回?複海選就在後面。
他咬著牙,開始嘗試站起來,站起來又嘗試走起來,走起來又嘗試跳起來。
都沒?問題,但都怪異。
他搓著臉,無語的笑了。
“老婆……”
轉頭,季澤才醒,自最?後一股發情熱過去,他已經睡了有八個?小時,這於一向精力旺盛的季澤來說補的有點太足了。活力四射的從床上跳到地上,跑前?跑後給沈煜放洗澡水,擠牙膏,倒水喝,忙完了又跑到廚房下了一碗混沌。
沈煜臉色陰沉,像看死人似的追著他的背影。
“去泡個?澡吧。”季澤討好的說。
沈煜翻了個?白眼,沒?理?他。
季澤頭蹭過來,“我抱你?去?”
“滾。”
“不滾,那我帶你?去花園散散心好嗎?”
沈煜冷笑,把?邦邦硬的手機摔到季澤帥氣的臉上,“你?看看幾號了。”
季澤沒?開啟手機看,就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縮著脖子?做賊心虛的樣子?道:“二十?八而已,不還有一天呢嗎?”
沈煜深吸一口氣,強壓著把?季澤揍死的心,一瘸一拐的回?到舞蹈室。
“你?最?好燒香拜佛的祈禱我過了海選,要不然……”沈煜在極度無語下露出一個?殘忍的笑,“要不然,我就把?你?的腺體割下來喂給狗。”
季澤低下頭,暗暗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