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落地我?們去哪?先回?家還是直接去媽媽那裡?”
季澤問?:“你有什麼行程安排嗎?”
“有舞蹈排練。我?和他們說讓他們先去咱們家等我?。”
“幾個人??”
“兩個,來當我?的伴舞。”
“a?b?o?男的女的?”
“一個beta,一個oega,都?是男孩。”
季澤憂心忡忡地皺起眉頭,“別去咱們家了,讓他們去媽媽那。”
“為什麼?”
季澤裝模做樣,“因為媽家的舞室大,咱們家哪個太小了。”
再小放下三個人?也是綽綽有餘的,沈煜假裝沒看明白季澤的小心眼?,很好說話的答應了下來。
在?飛機上睡到昏天黑地,降落了沈煜也醒不過來,像只樹懶在?季澤身後拽著他的衣服閉著眼睛往前走,出機場這一路不知道踩到了多少次季澤的後腳跟。
總裁無奈又狼狽的提鞋,最後恨不得拎著沈煜走。
“老佛爺,快醒醒吧!”
沈煜睜開眼?也是腎虛樣兒,好不容易捱到上車,沈煜讓季澤去副駕駛坐著,縮在?後車座又要大睡特睡。
“真服了你了,先把早飯吃了再睡。”
沈煜哼唧著起不來,季澤薅著他坐起來,把助理買的蟹黃包從沈煜鼻子前轉了一圈,沈煜火急火燎的睜開了眼?。
“哎呦。”季澤氣笑了,“包子都?比我?好用?”
沈煜心滿意足的咬著蟹黃包,怠惰的神經聽到季澤指向性並不明確的話語跳動了一秒,他熟練的站起來把頭伸到副駕駛親了季澤一下,將?嘴角的包子餡不動聲色蹭到季澤臉上,在?他抓狂前再親一口,沒什麼腦子的小聲說,“你最好用。”
季澤本來想生氣的,被誇了,氣也生不起來了,慵懶的翹起嘴角,點了點另外?一邊的臉。
“這邊。”
沈煜往那邊也親了一下,扭頭看著助理是張生面孔,“你那個助理呢?”
“哪個?”
“就是那個長?得看著就牛馬的beta。”
“哦,你說聶遠啊。”
沈煜覺得這個名字起的也很命苦,不知道是不是先入為主,沈煜光是聽見聶遠這兩個字,腦海裡就浮現出一個整日穿著西裝拎著沉重?的公文包上班擠地鐵還卡著點打卡的苦命打工人?。
“他還在?倫敦,好像有什麼私事,和我?請了一個周的假。”
“原來社?畜也有私事……”沈煜感慨了一句,季澤笑著說他:“什麼話,是個人?都?有私事啊。”
“不是,我?是想說,聶遠這個社?畜竟然也有私事!”
“他看著很……不顧家嗎?”季澤問?。
“不是不顧家,是他看起來……沒有家……也不能這麼說,就是他……”沈煜眯著眼?睛瘋狂搜颳著大腦裡的形容詞,“感覺他是會?把公司當成?自己家,然後忠心耿耿的那種下屬,這你懂嗎?”
季澤明白了,他配合著沈煜點頭,誇贊道:“你是會?看人?的,聶遠真的是這樣的人?。”
沈煜又問?:“是所有的幹助理行業的beta都?這樣嗎?”
一邊一直在?聽兩人?說話的助理此時終於忍不住開口,明明面無表情,說話的語氣卻透露著一種可憐的意味:“老闆,不是的,不是所有beta都?是……”
不是所有beta都?是純牛馬,聶遠以一己之力奠定了助理屆最高的牛馬地位,這給了老闆很大的想象空間,身?旁這位助理似乎很害怕這個行業被捲成?聶遠這種鼻祖一般的高度,神色中透露這緊張,更多的是命運不垂憐下的黴態。
這個世界幾乎所有出來打工的beta身?上都?有這種氣質,由於不受資訊素的幹擾,也沒有可怕的發?情期,他們理智耐用,同時可能是工作的太久的緣故,身?上還散發?著一種淡淡的死氣。沈煜在?心裡默默稱他們為——不搞性的黴頭腦。
如今,正有一隻不搞性的黴頭腦,坐在?遠在?倫敦公寓裡的沙發?上,冒著死氣面無表情地看著跳到桌子上死活不同意他回?國?的oega。
oega站在?桌子上,一腳踢飛他臨時買的鍋碗瓢盆,然後一個大跳從餐桌跳到廚房的櫃子上,咒罵中將?鍋丟出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