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beta!這beta也太不是個東西,都訂婚了還?鬧妖蛾子!我看你?也別猶豫了,遠離這種beta……”
眼見沈煜越說越激動,許蘊南連忙拉住他的袖子,不好意思的打斷他,“不是,不是這樣的,和對方沒關系,是我!是我的問題!”
沈煜茫然:“你?的問?題?你?出軌了?”他舔了舔嘴唇,氣勢較之前小了幾分,“那也不能怪你?,一定?是……一定?是因為……因為……哎!對方沒有吸引力,對不對?沒事,你?別自責,這才是訂婚,你?又沒和他領證。”
許蘊南沒想到這種情況下他還?有理安慰自己,哭笑不得?,“都不是,你?別瞎猜啦。”
許蘊南笑了笑,“對方是個apha,他沒犯錯,對我也挺好的。我不想結婚也不是因為我出軌或者犯了什麼原則性的錯誤,只是單純的覺得?我結婚之後,婚姻帶給我的保障……太少了。”
這話表意很好理解,沈煜思索著他的深層意思,好一會,他才繼續說:“是不是因為昨天的哪個新聞?”
“是,但是不只是那個新聞。”
許蘊南喝幹杯子裡的茶,又要了一壺龍井,等待熱茶換上來的空當,他微笑著說道?:“我要求也不是很多,可至少要保證我步入婚姻後可以囫圇個出來。我希望我在踏進?民政局之前就可以清晰的知道?,我結婚之後,如果?不幸福,法律可不可以保障我幹脆利索的抽身離開。”
沈煜若有所思。
服務生端來了新的茶水,並將舊的茶具端下去,細致的用燙水沖燙新的茶盞。
沈煜垂眸,回?想起他和季澤的相處,也算他運氣好,系統讓他攻略的男人人不算太壞,攻略過程也簡單的要命。這一路他沒怎麼吃過情路的苦,更多的說服自己。每當沈煜在成為男同路上邁前一步,季澤就會蹦著高跑完剩下的九千九百九十九步。而他只需要向季澤露個好臉色,這個男人就會自己攻略自己,系統標記的愛意值猛增。
或許沈煜某些時刻想過,如果?感情不和後他一個受過標記的oega該怎麼辦。可當他真正的又和季澤挨在一起,那些紛亂的愁皺的念頭便全然碎為齏粉了。
過多的愛意為他撐起他的一片天,天外是烏雲,是狂風,是暴風雪。可沈煜被愛的太好,他偶爾看看那些被風吹散的人,被雨打濕的人,被雪凍僵的人,但也只是看看,他理解,同情,卻不可以感同身受。更多的時候,他享受著風和日麗的時光,在安靜祥和的午後婆娑起舞。
這樣究竟是……對的嗎?
個人與?群體裡的個人……究竟該不該掛上鈎呢?
“您們的茶好了。”
訓練有素的服務生聲音柔和甜美,打破寂靜的時空,沈煜如夢初醒。
“剩下的我來弄就好,出去記得?關上門。”許蘊南說。
服務生退了出去。
許蘊南安然將公道?杯中的茶倒進?沈煜的杯中。
沖泡好的龍井茶香四溢,沈煜翕動鼻翼,看上去像只饞嘴的毛絨動物。
許蘊南靜靜的看著,不敢出一言,以驚擾這片刻的安寧。
沈煜全然不知,似是才想起接過許蘊南方才的話茬,他說:“是不是想的太多了,不幸福的畢竟是少數。瞻前顧後難免錯失良機,你?不如勇敢一點。”
“勇敢一點……”許蘊南咀嚼著這四個字,“勇氣是哪裡來的呢?”
“額……可能是,愛!”
許蘊南笑了。
“結婚的勇氣是愛?但我想要的勇氣,需要來自於明確的法律條文。”
沈煜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許蘊南接著說,“結婚不需要勇氣,但需要有底氣。oega和beta的底氣,有且只能是法律。”
他下定?決心的模樣彷彿變了一個人,很久很久後,當沈煜站在遊行?的隊伍間,才明白他變成了誰。
他變成了千千萬萬被社會執行?規則壓抑下的一員,沉穩隨和,但永遠不缺少破釜沉舟的勇氣。
……
沈煜答應下了許蘊南遞來的機會。
海選比賽定?在三月一,過完年之後差不多有一個多月的準備時間。
這個時間不長,沈煜只能更加刻苦的訓練,夜以繼日的在舞蹈房扒舞,也就沒空搭理成天欲求不滿的apha。
季澤每每下了班,就會變成舞房門口的望妻石。好不容易等沈煜休息一會,湊過去膩膩歪歪的想接個吻,沈煜揍他一拳,並讓他滾。
所以,真要說起來誰更盼著海選比賽的到來,季澤應該比沈煜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