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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要錢 沈煜有午睡的習慣，這一覺沒……
沈煜有午睡的習慣，這一覺沒人打擾，從正午時分睡到時近黃昏。
他是掙脫夢魘醒過來的，醒來時還心有餘悸。坐在沙發上靜靜的感受著四肢逐漸回溫，撒癔症間，夢裡被車子壓在身下的畫面在沈煜的腦海裡來回重複。
沈煜閉著眼摸了根煙用來平複自己的心情，可煙草也沒能撫平沈煜躁動的心。
很難受，像被放在火上炙烤，心髒鈍悶的痛感，擾的沈煜平躺都有一種窒息感。
他以前患有躁鬱症時就有這樣的症狀，沈煜回想起面對季澤時極度的破壞慾望，以及這些時日莫名的情緒高漲和低落，果斷地拿起手機。開啟了北城所有心理諮詢師的頁面。
最高評分來自於離家四條街遠的“頌畔心理諮詢室”，諮詢師叫左曾雲，詳情頁有他傑出的工作履歷，沈煜一目十行，目光掃到最後的聯系方式，簡短交流後，沈煜開始為高昂的診金頭痛。
一個好的心理醫生當然配得上足夠高昂的費用。可雁安實在是太窮了，窮到名下就只有一個賬戶，餘額還只有一塊三毛八。
沈煜盯著一塊三毛八，眼睛都盯酸了餘額都沒變。“嘖”了一聲，沈煜嫌棄的撇嘴。手機介面退出了銀行卡餘額，來自季澤的未接電話蜂擁而出霸佔了手機螢幕。
沈煜靈機一動，把主意打到了季澤身上。
計程車一路順風，沈煜在天擦黑時到了季澤在的那所醫院。
抵達季澤的病房時，他站在門口，手握在門把手還沒往下按，透過玻璃窗，他一眼看到了坐在床邊的季畔，以及……背對他正在詢問季澤愛不愛他的季母。
“小澤，你真就那麼喜歡那個oega？”
季澤的身影被擋住，但沈煜從中分辨出了季澤的聲音，他在笑著說話：“媽，我最近挺喜歡的，我還沒玩過這一款。你要是不喜歡他，我過陣子把他換掉。”
沈煜本該開心，轉眼想起系統的任務。一抬眼又正巧看到季畔投來的挑釁的目光。
沈煜拉著長臉，一下子推開了病房的門。
病房裡鴉雀無聲，突然造訪把揹著他站的老母親嚇了一跳。她轉過身，露出警惕的樣子。
沈煜挑了挑眉，率先自我介紹道：“阿姨您好，我叫沈……雁安。”
季母對這個把他兩個兒子都打了一頓的oega新鮮感還沒過，就沒阻止沈煜進門。沈煜也不想對這個無親無故的老太太露什麼好臉色。人家趾高氣昂的不理自己，沈煜也斷然做不出熱臉貼著冷屁股的事，他越過季母，忽略咬牙切齒的季畔，走到了季澤的床邊。
屋子裡很安靜，季母已經快步走出了病房，只聽見沈煜輕聲和季澤說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