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熄滅,黑暗中兩個交疊在一起的身影密不可分,張嘉願躺在丹尼斯溫暖的懷裡聽著?他平穩的心跳聲,在熟悉的氣息中慢慢闔上眼睛。
近來張嘉願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
擺在窗臺上的玫瑰連著?一個月都沒有敗,花瓣鮮豔到猶如?剛買的一樣。
起初張嘉願以為這?是什麼?俄羅斯特有的品種,站在窗臺上抽出一隻?玫瑰研究了好?久,最後得出結論這?花就是剛買的。
丹尼斯見他喜歡玫瑰,每次在花瓣快要枯萎的時候,都會從外面重新買一束花替換上。
張嘉願指尖碰了碰帶有水珠的鮮花,抿了抿嘴說道:“玫瑰好?貴的。”
俄羅斯的鮮花昂貴,張嘉願看著?花瓶裡剛剛插進去的鮮花一臉肉疼地說道:“德尼亞我沒有很喜歡玫瑰,只?是因為是你送的,我才?會喜歡。”
“你下次不要買了,真的太貴了。”
“不貴,”丹尼斯將敗了的玫瑰放進垃圾桶,說道:“如?果?你有開心的話,那就不貴。”
“反正你不要買了,你比玫瑰更能讓我開心。”
張嘉願拉著?丹尼斯的手?,五指相扣道:“我們還要在一起很多很多年呢。”
十?一月底,俄羅斯徹底進入了冬天,凜冽的寒風裹挾著?大片大片的雪花。
晚上下課後,張嘉願不做逗留,戴好?圍巾和帽子迎著?寒風快速往家走?。
快到樓下的時候,張嘉願看到一個的陌生男人在他們樓下打量四周。
男人身材高大,脊背佝僂,身上的衣服看著?有些破舊,淩亂的頭發似一堆雜草。
張嘉願明明是第一次在樓下見到這?個人,卻覺得他莫名的眼熟。
可能是因為他也有一雙淺綠色的眼眸,張嘉願在心裡想,畢竟即使是在俄羅斯,綠色眼睛的人也並不多,不過他眼睛渾濁眼皮鬆垮,看著?沒有丹尼斯明亮漂亮。
男人注意到他的目光,眼睛微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便移開目光,靠在牆壁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皺巴巴的煙盒,從中拿出一根煙動作緩慢地將其點燃。
張嘉願看了一眼收回視線,快速上樓,不是他以貌取人,而是他在俄羅斯被?人要錢的次數太多,不得不防備點。
一連三天,張嘉願都在樓下看到這?個有些奇怪的男人,不過他最近有些煩心,沒心思?去想這?男人究竟在幹嘛。
因為丹尼斯最近有些不太對勁。
作為伴侶,張嘉願不想懷疑他什麼?,但丹尼斯的種種跡象表明他心理藏著?事。
“德尼亞?”
張嘉願第三次喊丹尼斯名字的時候,丹尼斯才?從手?機中抬起來頭,一臉神思?不屬地問道:“嘉願,你叫我?”
“你在看什麼??”張嘉願抿著?唇,壓下心裡的異樣說道:“飯菜都要涼了,你不要一直看手?機。”
“對不起,”丹尼斯道完歉將手?機倒扣放在手?邊,解釋道:“是學院的一些事。”
吃完飯丹尼斯反常的沒有主動去洗碗,他一聲不吭拿著?手?機去了陽臺,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麼?內容,隔著?一段距離張嘉願注意到丹尼斯的臉色有些難看。
他知?道丹尼斯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他有耐心,想著?等丹尼斯主動跟他說,沒想到卻等到了丹尼斯的離開。
當天晚上,丹尼斯說自己有點事要出去一下,張嘉願等了他一晚上,結果?臨近睡覺的時間,他給張嘉願發訊息說今晚在安德烈家睡下了。
張嘉願不想懷疑他,可是丹尼斯的行為實在是太奇怪了。
他給丹尼斯打了一個電話,在鈴聲快要結束時,對面接通了。
“喂,萬尼亞?”安德烈在電話那頭說道:“德尼亞正在洗澡你找他有事嗎?”
張嘉願問:“他今天在你那裡睡?”
“對,德尼亞說時間太晚了,今天在這?邊睡一晚。”
“好?,沒什麼?事,安德留沙你們晚上早點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