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人,如何能做那麼多事呢?
他又如何能說動那麼的多人呢?
他早該知道的。
後來人沒有疏散完全,劍宗得知此事,長老們為此發怒,覺得沈見碌先斬後奏,藐視權威。
就是一輪拷打。
好在他還有劍尊弟子的名頭,就沒有將他打死。
牢中有人為他送飯,他垂著眼睛,說不上是後悔還是什麼,問來者那些村民如何。
來者覺得好笑。
要是疏散村民有效,又何必不提前告知你?
不要覺得自己就比長老們大人物們想得長遠。
那些村民用來當做吸引妖魔的誘餌,若是疏散他們,後續想抓住那群妖魔就難了。
而強行捕捉容易被自爆反撲不說,發狂的妖魔也不是修行者們能輕易抵抗的。
將損失減到最小,在那群妖魔吃掉村民,吃飽饜足之時,再一舉攻破。
那個時候的妖魔必定不能料到他們的後手,不但方便保留活口,還能全須全尾回來。
不愧是大人物的決定呢。
比他們小人物所想的要長遠多了。
沈見碌眸光暗淡,他所視淺薄,他也不懂什麼以大局為重。
他只是覺得,那群人不該為此犧牲。
就算是為了保全絕大多數人多不行。
在並未告知的情況下這樣做,等同於直接放棄了他們。
成為了將他們殺死的推手。
而妖魔,不過是推過去的一把刀罷了。
這種道理,難道是大人物了,就自然而然不在意了嗎?
沈見碌不明白。
“沈道友。你怎麼了?”
驟然回神,眼前不再是血意彌漫的天色,亦或者灰濛濛的大牢。
但鼻尖似乎還縈繞著一股鐵鏽的味道。
也不知是血腥味,還是冷鐵的味道。
沈見碌定定地看著呂師兄:“如果真的如此,我對此也該是盡自己最大能力對貴派提供幫助才是。”
呂師兄看著他,也不知想起了什麼,或者是覺得他有些天真。
但這也讓呂師兄有些自嘲,帶著請求問沈見碌可不可以的是他,沈見碌答應了自己又不敢相信甚至不希望他這樣做的也是他。
真是夠矛盾的。
呂師兄:“沈道友真的知道這件事有多難嗎?”
那魔晶礦但凡容易到手,憑借它那特殊屬性,無論如何都應該有人奮不顧身前去開採。
尤其是又很多要錢不要命,以及一些灰黑色産業的人,會收買廉價的修士將其趕往魔界進行開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