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墨聖剛剛說了什麼?
老朋友?
沈見碌:“聖人?”
墨聖嘆氣道:“既然你要為我再烤一次,不如明日的晚上到我山峰來,屆時我會叫來幾個老朋友,都是熟人,你也不必拘束,我想讓他們也嘗嘗這火中的土豆是何種滋味。”
說的是土豆,沈見碌卻覺得聽起來像是徒弟。
雖然他已經拒絕。
沈見碌:“是怎樣的朋友呢?”
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墨聖笑著說:“老朋友唄。”
這和沒說有什麼區別。
但是沈見碌也不好說什麼,因為怎麼看他都是賺的。
他只能無奈道:“聖人,那你到時候不要隨便給我編排身份,我是煉器峰的弟子啊。”
墨聖:“你這話說得,我會是那種人嗎?胡行知的徒弟,我還不至於搶。”
沈見碌心裡呵呵,你前面可不是這樣說的,你還想強行收了我呢。
墨聖提著那一袋土豆,顛了顛,感嘆道:“還是有點沉的嘛。”
沈見碌:“這都是好土豆,我裝得很多。”
墨聖壓下眼神看他:“不過我早有準備,其實我一開始是打算你不願意就把你打暈帶走的。”
沈見碌:“!”
還能這樣?
簡直是……不講道理。
不過墨聖搖搖頭道:“如今看來用不上,只能帶一帶這群“笨土豆”了!”
這話的尾聲回蕩在山谷間,墨聖就此沒了蹤跡。
來時浩浩蕩蕩一副山河畫卷展開,踏著空間而來。
走時也如破開空間一般,消失不見了。
大人物可真是厲害呢。
不過脾氣也挺喜怒無常的,好在是揭過去了。
沈見碌感嘆心累,此事才發現自己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前面聚精會神和墨聖說話幾乎是耗盡了他所有體力。
昨天黎塵做的湯似乎還剩下一些,趁著現在去熱了喝了吧。
沈見碌心裡暖洋洋的高興起來,跑去廚房了。
遠處山間有人接過一張傳信,信封都沒有的信,還是這樣大大咧咧傳過來,也不怕有人半路攔截。
薄薄一張紙被一圈流轉的墨色包圍,倒像是流水一般。
棋聖看了直搖頭。
送信的人也不管不顧,不需要信封是因為知道這人肯定能認出他。
上面就寫著:明日晚,老地方,請你一頓飯,吃飽好上路。
筆力遒勁,風格肆意,寫它的人似乎情緒到達頂峰,已經按耐不住。
紙上“上路”二字,略有些斜,“路”字口都沒有封好就被一氣呵成帶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