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考扶額,長嘆一聲。
眾人這才後知後覺收回目光,轉而看向桌上畫紙。
監考也才驟然發現,怒道:“你們剛剛在幹什麼?居然敢東張西望?還不趕緊畫自己的!信不信我把你們通通取消資格!”
這下那些還沒收回目光盯著他手上畫看的,也趕緊收回目光,老老實實畫自己的,頭壓根不敢動一下。
監考看著手中畫,只覺得這輩子的氣剛才都憋住了,完全喘不過來。
為什麼會有把露珠畫成雞蛋的學生?
這畫就像一個大雞蛋上面蓋著鵪鶉蛋,下面是一個鵝蛋。
你只能說他畫得還挺圓潤,不知為何,這墨水在陽光下居然也有些奇異的色彩。
但那又如何?
如同狗爬字配名筆。
配嗎?
不配!
於是就這樣,沈見碌離開了監考大殿。
殿內,不少洗墨宗弟子其實心裡是犯迷糊的。
沈師兄他們之前見過,還用了沈師兄的東西,非常好用。
但是萬萬沒想到,在煉器方面是大神,繪畫方面如同小孩子啊。
剛剛看著沈師兄被監考如此對待還有些心酸,要不他們考完後去找沈師兄,對他進行一些指教?
按沈師兄報名符咒類考試來看,應該不是來混日子的,而是真心喜歡。
沈見碌還不知道,自己透過幾件法器就已經在洗墨宗弟子心中有了莫名其妙的高大形象,如今這高大形象還因為不會畫畫這一萌點顯得可親了起來。
他們甚至商量著要不要私下幫助一下自己。
而天知道,剛剛那一幕真正受傷的可不是沈見碌,而是監考。
監考甚至覺得那幅畫汙染了自己的眼睛。
一個能來百聞大會考試的人,是怎麼敢畫成那樣的?
沈見碌下了大殿就往外走,今天按照日子山下會有新鮮的蔬果,他可以順便去買一點。
一路上也有外門弟子看到他,向他打著招呼。
這群人大多數都不能參加百聞大會,如今聚集在擂臺附近,估計是為明日的劍修比試站好位置。
沈見碌忍不住提醒一句:“到時候前排你們可以準備一些瓜子果子,雖然說大人長老們在樓上都不缺這個,但是我們下面的觀眾們估計很多人會需要的。”
得到訊息的弟子一副包在我身上的神情,同時湊上前來問:“沈師兄,你參加了這個比試嗎?”
沈見碌:“……”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沈見碌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又不能騙人:“這個嘛,我覺得機會應該留給大家,我一個煉器的,就不要摻和這個了。”
多少給自己留點面子,不過話說,季潯呢?他才是應該被堵在路口問參加這種比試沒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