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處在其中就拿了支筆一小瓶墨水的沈見碌有些格格不入。
而那墨水也著實造型奇特,裝在一個小罐子裡掛在胸口。
有人排隊時看到對此感到好奇,上下打量了好一番,見到沈見碌胳膊上的牌子才確定了真的是考生。
但還是感到疑惑:“兄弟,你的硯臺呢?”
沈見碌舉起胸口小罐子,說:“都在裡面了。”
那修士左看右看,這罐子長相一般,也不像是什麼空間法器裡面能裝一堆墨水。
這人可真奇怪,就帶這麼一小罐怎麼敢的!
萬一待會兒墨聖出題讓大家畫一副潑墨山水圖,他豈不是完全不夠?那用什麼?
然而沈見碌的目光卻十分認真,讓他都覺得是不是自己錯了。
但終究還是忍不住提醒:“兄弟,就一支筆一瓶墨水,不夠用的!”
筆可是符師的命,怎麼能就一支!
沈見碌只是笑著說:“沒事沒事,我不怕。”
他本來只是想來見識一番,他也沒學過符,只不過煉器需要才瞭解了一點。
如今到此處,目的也是多觀察別人,而非自己奪冠什麼的。
何況,他什麼水平,幹什麼做不切實際的妄想?
那修士對此十分不理解,雖然也不是沒有那種為了長長世面而來,對名次不在乎的修士。
但也沒必要鬆散到這個程度吧!
這是純粹來玩玩的?
怎麼進來的啊?
前面的人開始催促了,修士無可奈何轉身去讓監考檢視物品。
同時對著沈見碌長嘆一聲。
這麼年輕,可惜了。
鐘聲響起,眾修士入場坐下。
此次初試分了大大小小十二個考場,他們也不過是其中之一。
裡面的人無關門派籍貫,都是按照抽簽隨機排列。
沈見碌抽到的位置在窗邊。
適合摸魚,但是好像不太適合他。
他要是摸魚了,還怎麼看別人。
然而此次監考似乎格外嚴,有人只是稍稍往旁邊看了幾眼都被瞪。
沈見碌只覺得算自己運氣不好吧,明明聽說以前很鬆的,畢竟符這種東西,又不是看了一眼就能抄了。
要真是如此,抄的人也算是天才了。
鐘聲再次響起,墨聖的考題發布。
偌大一份卷軸滾落,垂落在地上。
沈見碌眯起眼,在那捲軸上看到了幾個字:
諸生自便。
殿中先是嘩然,緊接著竊竊私語聲不絕於耳。
殿中有著不少洗墨宗的弟子,剩下的也是一些小門小派的符修或者是散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