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拍賣會場上有很多人族修士,或是某大門大派偽裝而來,或是無名散修潛來,也有可能是隱世宗門弟子。
但他們都出的起這裡的門票,代表他們肯定在某一方面有能力。
人族修士散修和門派之爭苦矣,內外門矛盾也日漸加重。
但身為人,他們都有一個同樣的目標。
那就是將妖魔鬼除出人域,這三外族屬於是在人族領域人人喊打,管你我從前是不是仇人,有了共同敵人就能一起幹。
這不知從何冒出來的修士精的很,他故意引導自己。
如果自己說出了那樣東西,和自己做爭搶的可就不是這個修士了。
說不定整樓都會來人。
沈見碌只覺得計劃通,看來這魔修還算有腦子,他繼續道:“你把老闆放了,一切好商量。”
三堂主冷笑:“商量什麼?你會把東西給我?”
尤是不知道寶盒中裝著何物的修行者們都在小聲說著少俠不可,他們雖然不知是何物,但大能遺物,加上一位魔修前來討要,都能讓人對那樣東西的危害程度印象加深,當然是萬萬不可。
但也有人說:“如果不給,凡樓主怎麼辦?萬一他真把……”
季潯不知何時混進了人群,捏著下巴道:“不會的,現在凡樓主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那位道友根本不在意那寶物,本來就讓魔修膽戰心驚了,要是沒了凡樓主,他更是沒了談判的資格。”
他這話分析的合情合理,當即有人對他表示肯定,又發現他身上衣裝,原來是方才上面跳舞的那位,當即更加震驚。
方才他們還有人討論說男人跳這個不堪入目什麼的,如今本人下場和他們一起,還來了一個合情合理的分析,這怎能不讓人慚愧?
果然看人不能看表面!
當即有人向他表示失敬,自己方才居然因為偏見沒有欣賞他的舞蹈。
季潯十分大氣地擺擺手:“沒關系的兄弟,將來我要是有巡演機會,能意念支援一個就好,我也明白這個不太能上臺面。”
那兄臺臉上更加掛不住了,雖然有法陣用的不是自己的臉:“不會的不會的,道友,其實你跳的真的挺好,就是……大家以前都沒怎麼見過,一時間……”
季潯點頭:“我懂我懂,大家接受還需要時間。”
兩個人打算再互相尊敬一番,旁邊捂著臉根本不敢抬頭的錢多多說:“那總不能這樣僵持吧,萬一那魔修發起瘋來要一根根切了凡樓主的手指,逼著沈兄換呢?”
真是不說平靜無波,一說驚為天人。
一群修士們都沉默了,看著錢多多,錢多多本來就因為衣服和妝容不敢見人,現在把自己捂得更嚴實了。
修士們不知該說自己大意沒想到魔修殘暴無能,還是誇錢多多見多識廣。
季潯顫著胳膊放在錢多多肩上:“你這是要你沈兄為難啊。”
錢多多:“嗚嗚嗚。”
不知是響應臺下的錢多多,還是這魔修突然暴露了本性。
魔修妖修都修煉的是殘暴的邪門術法,專門吸取生人活氣還不夠,許多妖魔還專門以生吃活剝人族為樂。
在他們祭壇,甚至就有一本關於烹飪人類的十八式菜譜。
人類如何處置牲畜,他們如何處置人類。
所以他突然發力,膝蓋壓在凡若塵肩上,巨大的壓力讓她當即跪下,但身為樓主的自尊讓她單膝跪地,玉石造就的大地震出裂痕,足以見力量之大。
三堂主的刀從凡若塵的脖頸緩緩上移,雪亮刀鋒將耳朵壓彎,他雙眸如火,看著沈見碌:“你不給也可以,反正一個人身上的器官有很多,你反正也不在意那寶物的存留。那麼,我數三下,你沒有給我,我就割下她一隻耳朵。”
他說著刀鋒往下一壓,凡若塵耳朵被壓得貼近臉頰,臺下眾人驚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