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福道:“已經準備妥當了,就等三天後大少爺回來開始。”
“那就好,你回去吧,我有些乏了。”
鐘福這才顫顫巍巍站起身,但還是沒有走,看著門框,勸道:“老爺何必如此堅持,這祭祖大典的傳位何時開都可以,大少爺如今也能獨當一面。何必在您身子不好的時候。”
鐘老爺冷冷道:“祖宗之法不可廢。”
鐘福心知再不能說下去了,行了禮,提著燈籠快步離開。
層林掩映處,江清月探出頭來。
這鐘府果然有問題。
她看向風中飄動的風鈴,風中輕輕飄動,閉上眼,卻能看到它正一圈一圈往外逸散著黑氣。
同時似有若無的封印籠罩著這座宅子。
如果江清月沒有感受錯,那是劍尊的手筆。
一個煉器大師的宅子,一個劍尊留下劍意的法器,居然鎮不住妖氣。
真是可笑。
江清月轉身離開。
鐘福從後山離開,剛走到前廳,就有家丁心急火燎地跑來。
他本就一身冷汗未幹,見此不免動怒:“何事如此慌張?”
家丁跑得急,原地喘了一會兒氣才答道:“姓沈的那群人突然回來了,說是有心改錯,如今都在鐘府門口。”
鐘福目光一凝,家丁繼續說道:“他們現在賴在門口不肯走了,非說要見您。”
這又是在發什麼風?
鐘福只覺得一口氣實在是咽不下去,一揮衣袖:“我們走!”
“我倒要看看,他還有什麼招數!”
鐘府門口,沈見碌一行人站著。
或者說,段海潮幾人都是站著規規矩矩的,只有沈見碌坐在地上。
段海潮有點心悸:“你這辦法有用嗎?”
沈見碌向他拍拍胸脯:“肯定沒問題,相信我的實力。”
他彎下身子貼著牆面聽了一會兒,抬頭道:“來了。”
鐘管家帶著一群人氣勢洶洶地來了。
當頭喝問:“你們在此地逗留不走是何意,我鐘府可不歡迎各位。”
廢話,怎麼可能歡迎,鐘老爺純粹是懶得和這群歪門邪道一番見識才沒有出手。
這群人,尤其是沈見碌,鐘福的目光好像要把他吃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沈見碌撓撓頭,從地上爬起來,很是誠懇地道:“鐘管家,別這麼大火氣嘛!”
鐘福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沈見碌繼續道:“其實我們也是受了奸人迷惑,我的朋友對那神樹生了貪念,但我們真的不是有意要那樣做!”
鐘管家還是沒有說話,目光注視著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