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見碌問道:“不知道友何方出處,吾乃一介散修,實在是不知做錯何事。”
為首者面色譏諷:“我們是昆吾派的弟子,我是大師兄段海潮。這塊寶地本就是我們先發現的,只不過走開去尋了一會兒東西,就被你們捷足先登。”
大師兄,沒有報任何一脈的名字,可見是個外門弟子。
沈見碌對外門弟子沒意見,但是他在外門,被類似段海潮這樣的人作威作福影響到不少次。
現在以及影響不到他了。
董爍暉和葉池幾人對這幾個昆吾派的弟子所說的話難以置信,昆吾派好歹也是一個大宗門,怎麼會出這麼不講理的弟子?
這還不如散修呢,起碼散修怕遭報應大部分不會搶人機緣。
沈見碌狀似單純問道:“是嗎,失敬失敬,我不過是一介散修,名字實在是入不了各位的眼。可是我們來的時候,並沒有在附近看到你們啊?”
段海潮怒了:“我說了我們走開尋了一會兒東西,你耳聾是不是。”
沈見碌停住了,半天沒說話。
氣氛緊張,讓人感覺戰爭一觸即發。
江清月和渚舟都準備摘下帽簷。
沈見碌卻突然又開口了。
只聽他似是才反應過來,答道:“啊?你剛剛在說什麼?”
段海潮:“……”
江清月:“……”
渚舟:“……”
場上眾人一時也不知道作何感想。
段海潮覺得自己被戲弄:“你什麼意思,剛剛說第一句話你倒是應得快,現在又裝什麼聾子?”
沈見碌一臉無辜,一副根本聽不懂他說的話的樣子:“對不起啊,我從小就大病小病不斷,以前在別人家做長工犯錯被打壞了一隻耳朵,剛剛風太大了我確實沒聽到,能麻煩您再說一遍嗎?”你那說出來騙鬼的話繼續編!
段海潮無語了,連帶著他身後的昆吾宗弟子也無語了。
他們拼著上前,對接下來的發展已經想好了對策。
如何讓沈見碌交出法器,不願意他們採取何種方式,威逼利誘,但是沒想到。
真是萬萬沒想到,居然碰到了個……也不能說硬,而是碰到了個堪比菜市場老人一般的難搞貨色。
沈見碌一臉的溫良恭簡,等著他們的答複。
而段海潮,是無論如何都不能順著說下去了,他感覺自己在被沈見碌帶著走。
反觀這邊的葉池和董爍暉等人,覺得沈見碌是真的耳朵受傷的為他感到惋惜,覺得他是在唬昆吾派那幾人的,不禁感嘆這招高,實在是高!
別人不講道理怎麼辦?
道理是什麼,我也不知道,要不你先給我講講。
江清月收回了搭在帽簷上的手,輕聲感嘆:“我們這個大師兄,有點東西在身上的。”
渚舟相當無所謂:“我不管,只要大師兄能繼續給我做魚餅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