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吊著胳膊的年輕人湊了上來,說道,“兄弟,幫俺也瞧瞧唄?”
葉開微微一笑,伸手輕輕托住他受傷的手臂,輕輕揉搓捏了幾下,突然一順一推一送,就聽喀拉拉一陣爆豆聲響,已經將年輕男子脫臼的手腕復位。
“給我治治!”
“小夥子,給我也看看!”
“神醫呀!”
葉開瞬間就被受傷的街坊們給包圍了。
葉開只是微笑,來者不拒,手到病除。時不時吩咐那些腿腳利索的去買各種各樣的固定護具……
葉開的舉動很快就吸引了其他患者的注意,更多的人將葉開包圍。
這些病人全是傷筋動骨,大部分人都在忍受痛苦等片子,眼看片子要下午才能出,與其忍痛在等倆小時還不如碰碰運氣讓葉開瞧一瞧。
最關鍵的一點那就是,貌似免費哦!
樓道口不知何時站著兩個身穿白大褂的老者。
兩個老頭一個紅臉,一個黑臉,一派上位者的威嚴。
他們看著眼前這鬧哄哄的景象,聽著患者和患者家屬的抱怨,覺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
自家醫院的骨科醫師們都去吃飯了,扔下這麼多病痛折磨的患者去吃飯了…
這樣的飯他們怎能吃的安穩?
醫者父母心這句話什麼時候變味道了?不再是待患者如兒女,而是讓患者侍奉如爹孃。
“看看咱們的醫院吧,再也找不到濟世救人的味道。工人午休多兩小時沒關係,少出幾個產品而已;白領午休多兩小時也沒關係,最多少做幾份資料包表——可我們醫生呢?午休兩個半小時,失去的可能是一位患者的生命!”
其中一個老者感慨說道。
感慨之後,眉頭微微皺起,說道,“只是這個年輕人未免不會做人了,他縱然不滿,也不該這樣。這不是打市人民醫院的臉嗎?咱們市第一人民醫院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扇一記耳光的。”
另一個老者苦笑道,“別人沒這個資格,但是這個年輕人絕對可以。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那位年輕有為的葉神醫嗎?”
“就是將已經死亡的患者搶救回來的……”
“沒錯,就是他呀。”
“竟然是…我突然覺得這耳光挨的甘之如飴了。”
“嗯?這些患者好像都在罵一個叫戴恭的護士?”
“從前特護病房護士長,前段時間被步竹茗辭退了,被髮配放射科了。”
“此人可恨!這鍋粥本來就不新鮮了,竟然還有顆老鼠屎跳進去。這人在哪呢?找到她,她可以辭職滾蛋了!不,要公開批評,公開辭退!”
“我這就打電話問問。”
“唉,葉神醫千萬不要因為某個人而對咱們醫院產生不滿——否則如此神醫不能收入彀中那就太可惜了。”
那麼戴恭現在在做什麼呢?當然是在作死的途中。
葉開等人前腳剛走,戴恭立刻著手調查林立的情況。
調查發現林立住在普通病房,一般沒背景的才會住那種病房。而且林立穿著普通,一點不像有身份的人。
這種人最好揉捏。
戴恭立刻找到骨外科病房,找機會實施復仇計劃。
事有湊巧,正好趕上林立換藥,而且負責換藥的護士還是戴恭從前的親信手下。
於是戴恭就順理成章的接管了換藥許可權,推著手推車,面帶陰沉怨毒的笑容,走進了林立的病房。
林立這段時間裝逼裝的十分成功,騙了好幾個小護士的電話號碼,此刻躺在床上正自得意;旁邊一個穿著地攤貨的大叔皺著眉頭為他削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