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本?正經含著?睏意，虞徹就是這樣，在很多人眼?裡像是岑觀照顧他居多。
實際上早早獨居的男人生活方面很利落，也知道要怎麼最大限度地照顧自己。
至於罐頭，也不是頓頓吃。
他定?期體檢，知道營養均衡也可以用營養品補充，也不為?難自己強製做些什麼。
這些都?是岑觀和他生活得出的結論。
這樣的時刻虞徹的認真讓岑觀多看了兩眼?，虞徹以湊過去貼他的臉，蹭蹭還不盡興，要親一下。
“是不是開太亮了，你不用睡覺了？”
床上也有七零八落的貓，桂桂獨佔主人臥室最柔軟的貓窩，深夜聽到聲音也毫無動靜。
“我陪你玩會。”
虞徹又調整了燈光亮度，室內像是籠罩了一層昏黃的濾鏡，光源分散，還有緩慢律動的蜉蝣燈。
或許這個時間的燈不符合小貓的生物鐘，都?安靜地睡著?。
“手機要怎麼一起玩？”
“我看你玩。”
虞徹當真沒繼續睡。外邊天氣熱，室內冷氣一直開著?，他們都?穿著?長袖的睡衣，隔著?布料的貼近，更讓岑觀安心。
岑觀回複了未讀的訊息，大概是昨天的事上了新聞，還沒來得及退出的校園群也在熱聊。
也有人深夜不睡，熱烈探討因果報應，又納悶林錄彙是怎麼確認死亡，不是在自己家名下的醫院嗎。
岑觀偏頭看，虞徹的目光隨著?他手指移動，很像追逐逗貓棒的貓。
他沒忍住笑了，“不用陪我，睡你的。”
虞徹搖頭，兩個人身上的味道隨著?同居都?快一樣了，苦參不苦，虞徹摟著?岑觀，“要是睡著?後也在一起就好了。”
好幼稚的願望，不太成人。
或許現在的小孩子都?不會說了。
“那也太霸道了。”
“白天都?在一起，做夢也不放過我？”
手機也沒什麼可玩的，以前岑觀失眠的時候也只是機械式地重新整理訊息。
他不怎麼玩遊戲，看電視劇在焦躁的狀態也難以深入，只能幹瞪眼?到天亮。
小貓大概不會理解人類為?什麼會失眠。
“這是霸道嗎？”
虞徹聲音因為?夜深低沉許多，“阿呈說現在談戀愛流行這樣的霸道。”
岑觀剛想說你就算了，轉頭想起虞徹十幾歲的公益組織和基金會，投資的醫院和跨國的愛心工程。
或許他也有潛在的這一面，只是不咄咄逼人，潤物無聲，被人複制也無所謂。
偶爾岑觀能理解虞家父母的擔心，虞徹心無外物，不像會被什麼絆住的樣子。
剛才的未讀訊息裡還有虞詩的資訊，有點長的文字，後邊跟了一句謝謝。
“你不霸道。”岑觀抬眼?看虞徹的臉，“長得也不霸道。”
虞徹任由?他揉捏，像是溫順的大貓，偶爾眼?睛睜開一條細縫，又眨眼?兩下，“但你就是喜歡我。”
他的不安不像之前那麼頻繁，這樣夜深人靜的時刻能篤定?地說出，也算肯定?了岑觀的感情。
岑觀親了親他的下巴，“你繼續睡，我找個東西。”
看他要走，虞徹把人壓住，“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