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開安全帶,握住岑觀那隻遮掩情緒的手?。
岑觀的睫毛有些顫抖,下意識吸了吸鼻子,如同裝睡的小貓。
虞徹吻上他的眼尾,聲音格外輕柔:“不是說這樣可以吻醒一個人嗎?”
岑觀被他逗笑了,“你是王子嗎?”
虞徹搖頭?,“小觀也不是公主。”
他對童話故事不感興趣,岑觀一樣。
但很多個夜晚,岑觀看他在樓下逗貓,巨型的貓爬樹和各種?靚麗可愛的寵物用品,都給他置身童話的錯覺。
“我也不知道我在害怕什麼,難過什麼。”
岑觀睜開眼,他的眼眶微紅,莫名的淚在光下晶瑩如晨露。
“人之常情。”
虞徹說:“人類不是可以活到老才可以死?去,隨時會死?,甚至無時無刻。”
“說什麼恐怖的話呢。”
岑觀摟住虞徹的脖子,逼得他不得不下壓,卻又吻不到他。
“為什麼會這樣?”
“我不明白。”
“我再厭惡一個人,也不會希望他死?去。”
“雖然嘴上說著這樣的人死?不足惜。”
他討厭虐待小動物的人,也討厭欺騙卻還高高在上的人。
所以和虞徹的這段感情建立在欺騙上,他很容易鞭笞自己的內心,總是惶惶不安。
但虞徹總說沒關系。
岑觀很少聽過沒關系,他的存在就是母親的有關系,如果可以選擇,或許也不想成為一個汙點?。
現在造成汙點?的那個人以這麼突兀的方式不見了,還在他出生的這一個日期。
“好荒誕。”
他視線飄忽,並沒有直視虞徹,手?指卻玩著男人略微卷曲的發,上面還帶著啫喱水的味道。
和虞徹的香水結合,成了岑觀最?喜歡的味道。
苦也會回甘。
他緊緊擁住虞徹,“我是存在著的嗎?”
虞徹卻吻他的額頭?,像是受洗的一個步驟。
發絲掃過岑觀的臉頰,微微的癢勾起更多的眷戀, “我要?如何證明你的存在呢?”
他扣住岑觀的手?指,漫長的擁抱比親吻還漫溢。
“這是新生。”
“小觀,我們回 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