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你……”
“聊我什麼了?”
室內冷氣開得很低,岑觀喜歡這種冷空調房間裡裹進被子的感覺。
虞徹一開始不理?解,現在也開始喜歡,被窩好像是另一個世界,只有他和岑觀在裡面。
“聊小觀喜歡什麼……”
“我喜歡……”岑觀想了想,眼睛因為哈欠冒出淚花,男人?摟著他,像是摟住兒時那隻陪著他長大的小貓,忍不住啄了啄岑觀的耳朵。
“別蹬鼻子上臉啊……”岑觀的聲音含著睏意,又顯得嘟嘟囔囔的,“都說了我要休息,我……”
他打了個哈欠,“我明天?要睡一天?,誰也別來煩我。”
虞徹嗯了一聲,趁此機會要岑觀的允許,“以後可以每天?喝外公?給?的酒嗎?”
以前滴酒不沾的人?像是上癮了,虞呈晚上看舅舅沒有一杯倒格外驚訝,殊不知虞徹的正反饋太幸福,令他克服了年幼時父母應酬回來滿身酒氣的忽視。
事?業上升期必然會忽略什麼,他唯一沒有告訴岑觀自己為什麼不想過?事?業型生活。
也不想做老闆費神費力,但如果是基金會,為了小動物,他願意的。
“多少……”
岑觀努力睜開眼,“一天?一次,你要搞死我嗎?”
他想起塌了的床就很絕望,嗚嗚咽咽半天?,“那是我從小睡到大的……”
他的戀物癖藏得很深,譬如外婆的縫紉機,養過?的橘貓,儲存至今的雨傘。
一旦被岑觀放在心?上,人?事?物都是永恆的。
虞徹已經擠進去了,卻還想要佔據岑觀剩下?的記憶體,做他的頭號選擇。
低慾望的人?因為喜歡燃起慾望,幾乎是個奇跡。
“我賠你。”虞徹說。
“你是在陪我。”
岑觀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腿也擠進虞徹的腿間,還唸叨著喜歡小床。
“我陪你一輩子。”
虞徹微微低頭,貼在岑觀的耳邊說,“我給?你睡一輩子。”
岑觀不吃這套了,他很清楚表面僵屍出土的虞徹也有隱藏時刻。
懷裡的青年煩躁地翻身,捲走厚重的棉被,“別和木床一樣壞了。”
空調的冷氣從被子掀開的縫隙鑽進來,虞徹也趁機擠上去,像纏住了獵物的生物,“有自動維修功能。”
岑觀被他纏得煩不勝煩,終於睜開了眼,摸了摸虞徹的脖頸。
“你是不是喝太多了?怎麼能這麼熱?”
虞徹在夜燈下?的眼神帶著幾分無奈,“功能正常,就是這樣。”
“睡吧。”
“真睡?”
岑觀懷疑這是他的苦肉計。
“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