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徹沒有隱瞞岑觀,“你很怕我。”
岑觀臉色蒼白,嘴唇幹涸,目光躲閃也令人可憐,此刻的坦誠帶著隱約的賭氣,“那是心虛,才不是怕。”
虞徹不放在心上,更在意岑觀忽然從醫院離開的心思。
男人並不迂迴,直接詢問:“心虛你喜歡的是虞呈?”
他不喜歡單方面切斷的交流,“那你現在還是喜歡他?”
虞徹在公司是個長得太高走路不板正的上司,岑觀沒少在沙齊面前反駁他不僵屍。
也一點都不老。
現在他們離得很近,也沒有旁人,岑觀第一次這麼肆無忌憚地打量他的臉。
虞徹的面板比他還白幾度,像是沒見過太陽。
瞳色天生淺一些,平時無神的眼眸裡全是岑觀的模樣。
看岑觀看他,還微微靠前,像是體貼岑觀的抬頭動作。
岑觀急忙推開他湊近的臉,“我誤以為你是虞呈,你不生氣嗎?”
他的心虛寫作緊抿的雙唇,這樣的距離,虞徹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唇上的咬痕。
“生氣。”
想親。
岑觀:“那你還……”
這時同一層樓的住戶似乎才下班回來,正好路過,和岑觀打招呼:“嗨。”
這一戶住了兩個合租男生,彼此也清楚。
“你怎麼受……”
岑觀在對方詢問之前迅速拽著虞徹襯衫領子關上了門。
大概是虞徹的香水味更像苦水,桂桂還在虞徹腳邊打轉。
因為身高的緣故,被拽著領子的男人不得不低下頭。
關上門的岑觀鬆了一口氣,發現自己還拽著人家,迅速松開了手。
他松開手,虞徹還保持被拽著的姿勢。
岑觀看了他兩眼,掃過領口的褶皺,混著血跡汙痕,看上去有些狼狽。
岑觀問:“要不要換件衣服?”
說完他就後悔了。
談上暗戀物件的舅舅本就罪大惡極,這種對話更是不應該,像是邀請虞徹進來脫衣服一樣。
從坐坐變成做做簡直太容易了。
岑觀視線遊移,額頭的碎發掃過包著紗布的傷口,結合唇上的咬痕,更顯脆弱。
“就……有人過來,我才把你帶進來的。”
“那我要重新退出去嗎?”
虞徹依然保持被拽進來的姿勢,腳步都沒有挪動分毫,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s蠟像。
當然不用啊!
你可以快走!
岑觀心語很多,煩惱和糾結混成一團,不知道自己把心思都寫在臉上了。
虞徹看了眼玄關上的盲盒擺件,“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