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齊嗯了一聲,“他不方便。”
岑觀慶幸自己在裡面,默默儲存了幾張虞徹的照片。
抬眼恰好和看他的虞徹對視,他迅速移開眼睛。
這一幕正好被沙齊看到了,朋友擠了擠眼睛,揶揄不言而喻。
岑觀低頭,也不懂為什麼虞徹這麼看著他。
他沒道理掉馬啊。
很快翁元凱來了,他出差一趟很有危機感,會議開得熱血激昂,點了好幾個名字。
虞徹心情很不好。
他熬了好幾個晚上反複確認虞呈送來的畢業冊。
小一屆的沒有,小兩屆的班級裡,有人也叫岑觀。
但沒有對應上照片,應該是拍攝當天沒有到場。
虞徹知道自己不用再確認了,和虞呈一個學校的岑觀就說明瞭一切。
小觀和小鸛。
他坐在領導的位子上,渾身上下散發的鬱悶幾乎要實體化。
過分蒼白的面板更顯得他像馬上要埋的屍體。
明明工作得想死的是在座的職員,空降的二代總監居然比這些在職多年的員工社畜味還重。
坐在岑觀右手邊的前輩也頗有懷疑,“老闆不會壓榨總監了吧?聽說他每天留到很晚走,比保潔上班還早。”
“看來他不想幹了也是真的。”
如果不是虞徹的體型和威猛不沾邊,恐怕還能合理懷疑他兼職做保安。
岑觀:……
他應該只是社恐。
社恐回國朝八晚七坐班。
岑觀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就算他不想自作多情,目前看來虞徹為了他回國上班的可能性都高達百分之九十。
剩下的百分之十還是他堪比假賬的不想承認。
線下社恐冷淡的上司前男友線上直白。
提出見面。
說等我處理完這邊的一切就回國。
那架勢估計把那邊的工作都放手了,拖家帶貓回來找岑觀。
他卻以為對方是畢業回國找工作。
岑觀不敢抬頭,正好迴避了虞徹的目光。
翁元凱早就發現虞徹對這個部門的實習生格外在意了。
他不認為世界上有這麼巧合的事。
為了讓虞徹徹底走出殺豬盤網戀騙局,他寧願讓虞徹直接打消這個念頭。
“你們盡快拍攝一支廣告,我們要在unoop寵物新衣上線之前搶先發布概念預告。”
老闆發話不管員工死活,也顧不上朋友慘無人道的精神狀態,“虞總監,你否了那麼多提案,要什麼感覺你自己親自參與吧。”
“不滿意來面試的寵物面貌,你親自去面試,親自去拍攝。”
翁元凱知道他是愛貓人士,“你更喜歡貓,要找感覺也可以在你家裡拍攝。”
虞徹看向翁元凱,眼神並不友好。
翁元凱咳了一聲,“你回國之前不是說任我安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