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岑觀談戀愛加班回來還要開播釣人,實在佩服。
“我又沒和別人網戀過,哪裡知道正確的流程。”
岑觀回來收拾東西準備回家,一邊說:“我心想他肯定是虞呈啊,也問過好幾次我要告訴你我的真名嗎?”
“他說見面了親自聽我說。”
“還挺浪漫。”
“這有什麼好浪漫的。”沙齊被逗笑了。
週五晚上本該是他做主播小鸛的例行縫紉機手工直播。
堅持幾年的習慣一時半會難以擺脫,岑觀渾身都難受,正要點開自己的賬號,想到注銷提醒,又用另一個號看了自己的賬號。
主頁提示該使用者注銷中。
他慶幸當時用的新號註冊,不至於生活和網上分不開。
沙齊和岑觀認識好幾年,知道這段網戀也不容易。
岑觀和打攻略遊戲一樣,旁觀者都累。
好不容易戀愛成功,奔現失敗,沙齊回想岑觀偶爾和自己分享的內容。
“你確定喜歡是學長不是和你談的這位?”
“你倆網戀這段時間不是如膠似漆,你……”
岑觀知道他什麼意思。
無非是就算搞錯了,也可以將錯就錯。
“……但我就是騙子。”
“性質很惡劣的。”
就回家一天,岑觀把換洗衣服塞進紙袋,拎出來的手工玩偶丟在一邊。
“我在網上道歉了,把錢退了,賬號注銷,什麼軟體都刪了。”
他聲音越來越低,沙齊聽出了幾分哽咽,“所以他一句話都沒說就被你拉黑了?”
岑觀:“嗯。”
沙齊:“是挺惡劣的,換我要 氣死了。”
岑觀:“他脾氣很好。”
都說了這麼多,沙齊這才想起來問:“所以他長什麼樣?”
鑒於岑觀這一套流程走得飛快,沙齊印象裡的舅舅歲數都不小,他說:“如果年紀大,又很……”
他的省略也算明牌,“那還是算了吧。”
岑觀不敢多回味,悶聲說了句實話:“很帥。”
這個字還帶著微妙的不好意思,沙齊有些失語:“那你跑什麼?”
岑觀更鬱悶了:“我又不是隻喜歡帥哥,再說了,我是騙子。”
沙齊搞不清狀況了,“那人家又不知道。”
岑觀:“我不說,他遲早有一天會知道的。”
他更絕望了,“和他談的時候我暗示過他很多次,學校、公交車、小貓。”
當時網戀物件都沒get到。
岑觀後悔得想死,抱起路過的家貓狠狠揉搓,“我有病吧。”
莫名被人類咬了耳朵的橘貓掙紮跑了。
沙齊還是不懂,“那這和你要辭職有什麼關系?下班那會我聽你的意思……”
岑觀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你注意下班電梯裡,站我邊上的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