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內心戲極多的徽宗皇帝趙佶來說,看著這些桀驁不馴,殺退了他大宋軍隊一次又一次圍剿的梁山好漢們,納頭便拜。
這對於他來說,真的是一種極其難得的體驗。
宋江等人的朝拜,讓趙佶很是飄飄然了一會兒。
不過趙佶就是再怎麼在皇帝這個職業上做的不靠譜,沒什麼天賦,這麼多年的耳濡目染之下,他也受慣了百官的跪拜,所以頭腦很快就恢復了清明。
如今大宋江山盜賊四起,包括梁山賊在內,一共五支成規模的叛軍,還有其餘大大小小造反勢力無數,每日裡在大宋境內攻城掠奪,洗劫官府士紳。
梁山這把鋒利的刀子既然遞了上來,趙佶與滿朝文武,又怎麼可能讓他們真的招安之後,做個富貴閒人呢?
在趙佶等人看來,所謂的梁山好漢,說到底也不過是一群造反了的草民而已。
草民是人嗎?
不是。
在趙佶等大宋官員的眼裡,除了那高高在上的天子之外,世間可以被稱得上百姓的,無非四種人,士農工商。
士,指的就是士紳還有勳貴,以及滿朝文武,他們這些人才是天底下的第一等人。
農,指的不是農民,而是地主,只有有著成片成片土地的,在方圓三十里都排得上名號的,這樣的才是農。
至於家裡窮的只有少量土地,或者沒有地,只能靠租種他人土地度日,或者給那些地主們做工的,那些只能被稱之為佃戶,也就是真正的草民。
雖然在人格與大宋律法上面,他們是活生生的人,但是在皇帝與官老爺的眼裡,他們不過是地上的一顆顆野草而已。
既然連人都不是,那又有什麼資格穿上與他們一樣的官服,堂而皇之的站在滿朝文武之中?!!
對於這些滿朝文武大臣來說,這些招安來的梁山好漢們,就是一群穿上了衣服的猴子,他們從心底裡鄙夷這些人,不屑與他們為伍。
梁山眾人怎麼能不知道這些朝堂之人的想法,作為西遊大世界高高在上的各路星君,他們活過的歲數,這些朝臣們連點零頭都比不上。
表面上對著皇帝還有同僚們恭恭敬敬的他們,心底裡對於這些人早就記上了記仇的小本本!
他們可不是演義裡那些稍微有些勇力的武人,最多不過百人敵而已。
覺醒了宿慧之後,有著星辰之力淬體相助,他們現在的實力可以說是一日千里,現在的修為,已經不弱於仙道金丹境界。
如今的大宋朝堂,這些文武百官不過是凡人而已。
當初似范仲淹範老相公這樣的人傑,早就被他們的師門前輩點明瞭大劫的來歷,解決了與大宋王朝之間的糾葛,之後回山修行去了。
現在留在大宋朝堂裡面混的修士,基本上都是沒本事,沒背景的。
他們中的大多數也不過剛剛邁入修行的門檻,以他們那低微的境界,自然是看不出梁山眾人的異常。
接下來,徽宗皇帝駕輕就熟的對著宋江等人降下了聖旨。
趙佶高坐在龍椅之上,示意一旁的童貫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聖旨。
身為大太監頭子,童貫無論是從樣貌還是從氣質等其他方面,都顯得儀表堂堂,全無半點猥瑣卑鄙。
想來也是,如果趙佶真的找了一個看著都倒胃口,說話聲音沙啞尖酸的陰森老太監來做他的大太監的話,那他就真的是腦子有病了!
童貫此人面白無須,一身蟒袍加身,倒顯得他威風凜凜,他展開了那明晃晃的聖旨,宣讀道:
“聖上有諭:敕賜梁山一眾將士庫內金一千兩,銀五千兩,採段五千匹,頒賜眾將。
就令宿太尉於庫藏關支,去行營俵散與眾將,原有老小者,賞賜給付與老小,養膳終身。
原無老小者,給付本身,自行收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