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旦,古天竺對中土的一種稱呼,音譯自梵文的“ci^na”,又譯作真丹、旃丹、指難等。
又因為中土在天竺之東,按照八卦方位而言屬震,東方又為日出之地,又稱為旦,所以在佛經之中,多以震旦二字代指中土。
而現在的漢朝百姓,也是將西牛賀洲的古天竺稱為身毒,天竺的稱號,還需要再過五百年時間。
自漢明帝開始,佛法正式在南瞻部洲,中原大地傳播,生根發芽,首先受到挑戰的,當然是南瞻部洲的本土教派——道教了。
不過此時的佛教因為剛剛流入中原,一身的胡人作風十分嚴重,就是那下旨修建白馬寺的漢明帝劉莊,對於這佛門也是不大喜歡。
特別是在這二位傳道僧人迦葉摩騰與竺法蘭明確表示既不能幫助他長生不老,又不能讓他大漢帝國萬代永昌的時候。
或許是受到了佛門東傳的刺激,道門的一眾存在紛紛或是分身下界,或是點化門人弟子,什麼天師道、五斗米教、太平道……等各種教派都如同雨後春筍,紛紛冒了出來。
雖然天意註定你佛門要在五百年後大興,但是現在還是我道家說的算,於是在南瞻部洲的氣運紛紛流入道門教派之後,催生了一大批道門後起之秀出來。
等他們功德圓滿,飛昇天界之後,這些人搖身一變成為了人間教派的祖師爺,上通下順之下,道教迎來了較為輝煌的發展階段。
一時間玄學成為當時達官貴人趨之若鶩的顯學,求仙問道之人絡繹不絕,畢竟有著許許多多的白日飛昇、羽化飛仙的例子存在。
就是那些儒家的大儒們,他們白天在朝堂之中能言善辯,言稱子不語怪力亂神,打壓那些黃老之術。到了晚上,還是靜悄悄的拿起了《黃庭經》、《道德經》、《抱朴子》仔細翻閱了起來,畢竟誰人可以拒絕長生不老的誘惑呢!
大雷音寺,如來佛祖對於阿難迦葉二人傳來的訊息並沒有感到意外,或者說就是心中不滿,他也不敢表述出來。
如今聖人隱退,他釋迦牟尼世尊如來就是佛門掌門人,但是對於道家的掌門人太上老君,在經歷了一次大出血之後,是半點也不想再打交道了。
沒辦法,實在是他西方太過貧瘠,眼前的這些東西,經不起太上道祖的敲詐啊!
一時間如來佛祖的心裡也拿不準,這位太上道祖的大道到底是無為還是無不為?
久久沒有答覆,阿難迦葉化作的迦葉摩騰與竺法蘭只能偃旗息鼓,老老實實的白馬寺中待著,等待佛門大興時機的到來。
西牛賀洲,靈臺方寸山上。
十幾年過去,這裡還算是熱鬧,不過這些年裡,賈瑞並沒有遇到一位讓他眼前一亮的弟子。
曾記得如來佛祖有言:“我觀四大部洲,眾生善惡,各方不一:東勝神洲者,敬天禮地,心爽氣平;北巨蘆洲者,雖好親生,只因餬口,性拙情流,無多作踐;我西牛賀洲者,不貪不殺,養氣潛靈,雖無上真,人人固壽;但那南贈部洲者,貪瀅樂禍,多殺多爭,正所謂口舌兇場,是非惡海。我今有三藏真經,可以勸人為善。”
可是真正瞭解了實情之後,賈瑞對於此言嗤之以鼻,不說東勝神洲是道家的固有地盤,北俱蘆洲有無數積年大妖隱藏。
就那南瞻部洲,自從被九天蕩魔祖師真武大帝坐鎮之後,殺的妖魔絕跡,國泰民安,以至於在其他大洲修士可以斬妖除魔,獲取功德的路子,在南瞻部洲根本就走不通。
反觀這西牛賀洲,除了賈瑞坐鎮的靈臺方寸山脈與鎮元子大仙坐鎮的萬壽山脈,方圓萬里之內沒有妖魔作亂之外,其他各地,哪裡不是妖魔遍地,各自佔山為王。
西方貧瘠,來到賈瑞這裡拜師學藝的弟子當然也沒有什麼良才美玉,哪怕賈瑞每月開講大道兩次,依舊沒有人能從中參悟出大道玄奧。
只有那換了一身月白道袍的玉面公主,每每聽到賈瑞講道之後,都會有所收穫,修為也是在不斷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