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庭陽:“....”
小魚塘是一個天生分化成oega的孩子,失去二次分化權利,這屬於一種腺體病變。
先天oega會讓他的骨架偏小,生長有些緩慢,以至於三歲半的小朋友個子比旁人矮一些,他堅信這是因為小時候親爹搶飯的緣故,這麼大了不肯斷奶,發誓要喝到個子長的比同齡人高才罷休。
夫夫兩人嘆了一口氣。
鄭庭陽把他放在沙發上套好棉褲,外面又加了一層奶黃燈芯絨背帶褲,他半跪在沙發前給這位小祖宗穿襪子:“中午太熱要讓老師給你脫一件,有什麼事找老師,鬱棠我警告你。”
鄭庭陽鄭重板著臉和他說:“不許欺負其他小朋友,也不要欺負老師,明白了嗎?”
小魚塘腦袋上的朝天揪被別上一個玉米發夾,大大方方又敞亮的聲音中還有說不清的奶氣,□□腸一樣的手指比了個ok的手勢,信誓旦旦:“哦了!”
海城是北方城市。
他們全家九月份在國外度假,上學遲了幾個月。
鬱言的意思是不準備讓他上小班,馬上十二月年底放假沒幾個禮拜等開春再去,但鬱棠對學校的嚮往程度很值得表揚,兩人自然順著他的心思。
昨夜又是一宿大雪,窗外白的晃眼,穿好襪子後小魚塘套上羽絨服,笨拙的抱著奧特曼的書包熱的冒汗,他氣鼓鼓的盯著客廳裡兩個還慢吞吞的親爹。
“中午我去花店找你吃飯。”鄭庭陽對著全身鏡系領帶。
鬱言走過去幫了一手系的更好看些:“不要了吧,雪天開車滑,晚上我們一起接小魚塘回家。”
鄭庭陽:“聽你的。”
鬱言:“週末放假我們去給他多買幾個書包?嗯...我覺得他腦袋上的小卷毛很適合小綿羊的帽子,你覺得呢?”
鄭庭陽:“你的眼光是世界上最好的。”
門口的小魚塘:o.o?
“爸爸窩還上學嗎?”他奶裡奶氣的聲音悶聲在圍巾裡幽怨道。
兩人這才回過神來門口還站著個小企鵝呢。
“出發。”
車上,小魚塘興奮的扒著窗戶:“爸爸,快看,是我們家的花店!”
車子等紅燈時路過&09;,他按下車窗大聲朝裡面正在忙碌擺花架的店員打招呼:“寧大叔!寧大叔!早上好,窩要去上學了!”
店員回頭看見他,一臉嫌棄,隔著條馬路喊:“叫哥,讓你叫哥,小屁孩沒禮貌去幼兒園別捱揍!上個幼兒園要鬧的全天下都知道。”
小魚塘樂呵呵的把窗戶搖上,咋咋呼呼:“爸爸,我喊的聲音大不大,厲不厲害?”
鬱言嘴唇動了半晌,最終點了點頭,秉持做不掃興的家長:“厲害...”
其實他也擔心兒子這張嘴上學會不會和同學相處不好捱打。
畢竟三歲半的小朋友想要找到這麼吵的,不容易。
他們夫夫兩人都沒有父母,朋友不多,交友圈子少之又少。
小魚塘的朋友頂多是晚上吃飯遛彎碰上的大狗,以及家裡的大胖橘。
“爸爸,窩已經準備好介紹了。”他嘴巴笑起來有個深深的酒窩,還沒等鬱言回話,他已經開始歪著腦瓜自言自語嘰裡呱啦:“大家好,我很榮幸和大家認識!從今天開始,我將是你們最誠摯的朋友,親切的家人,融入這個集體大家庭——”
鄭庭陽等紅燈的時候轉過頭來看他一套又一套的哇啦,明晃晃的小虎牙在鏡中折射出快樂的光亮。
鬱言揉揉眼眉想笑又怕打斷孩子的自信心,兩人一起鼓掌:“好!”
“爸爸,爹地,大家會喜歡我嗎?”小魚塘眨巴眨巴眼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