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片刻,見俞寶沒回訊息,鶴柏也沒有一直發訊息催,收好手機,鶴柏請抬起下頜,望向窗外頻頻閃過的風景。
兩天後,也正是鶴老爺子託人算出來的,近期最好的日次,宜婚嫁。
雖然來不及辦俞寶和鶴柏的婚禮。
但去民政局領證,也是一種宜婚嫁。
領證當天清晨,鶴柏坐車過來接俞寶。
俞寶換上之前定製的西服,下樓,手裡還抓著一條領帶,他不會系。
鶴柏已下車在路邊等待。
“鶴先生。”俞寶小跑著走過去。
“嗯上車吧。”鶴柏拉開車門接俞寶上車。
“我們現在是直接去……民政局嗎?”俞寶坐上車繫好安全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問。
鶴柏也從另一邊拉開車門上車,長腿邁進座椅時,西服褲包裹著大腿肌肉一瞬間顯得緊繃起來。
“嗯,不過去之前還是去店裡先弄一下你的頭發。”鶴柏說話的同時,抬手揉了揉俞寶起床後只是隨便抓了抓的蓬鬆秀發。
“喔……”俞寶一對比他和鶴先生,鶴先生的黑發全往後梳,今天是極正式的背頭,露出飽滿光潔的額,完全展露出來的面相骨相極優越,眼眸漆黑深邃,西裝革履的他氣質禁慾又矜貴。
俞寶忍不住偷偷看了好幾眼。
他的小動作當場被鶴柏抓包。
鶴柏以極快的速度偏頭,視線直接和俞寶對上。
俞寶一下慌了神,搭在雙膝上的手不由地抓緊了西服褲。
“呵。”鶴柏不禁發出一道沙啞的輕笑聲。
俞寶雪白的耳尖更是紅得能滴血。
鶴柏直言不諱,沉著嗓音說:“忍不住想看我的話,可以直接看,不用偷偷看。”
“沒有偷偷……”俞寶本想替自己辯解一下,聲音卻還是因心虛非常沒有底氣。
“把領帶給我吧,我幫你係。”鶴柏接過俞寶手裡的深色領帶,湊過去動作幹淨且利落地將其繫好。
分開時,鶴柏心尖癢癢,抬手輕捏少年臉頰的軟肉。
“今天我們俞寶也好帥氣。”鶴柏淡定地張口誇獎。
俞寶緊張地舔了下幹澀的唇,望著男人深邃的黑眸,猶豫著是不是也要禮尚往來,誇一誇鶴先生。
“你、你也是。”俞寶最後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字。
“我也是什麼?”鶴柏好笑地看著俞寶,極有耐心地問。
“……”俞寶抿緊了唇不好意思直接說。
“嗯?”鶴柏喉間溢開一道低沉的哼聲,目光灼灼。
眼見著躲不過去,俞寶又才硬著頭皮,把話說完全:“鶴先生今天也很帥氣。”
“那我就放心了。”鶴柏勾唇淡笑道。
俞寶疑惑地問:“放心什麼?”
“放心今天和俞寶領結婚證時,證件上照片裡的我,是能夠讓俞寶滿意的我。”鶴柏笑著說。
俞寶猝不及防又被鶴先生撩撥到了,心髒加速了跳動,他都有些不好意思再繼續看鶴先生了。
在前往造型室的路上,俞寶偏頭看向窗外。
他背對著鶴柏的眼眸,清晨溫暖燦爛的日光在少年身上跳躍,俞寶清瘦的輪廓像是在發光,細軟蓬鬆的發絲也沾染上暖金的色澤。
鶴柏的眼裡滿是期待。
很快,俞寶的發型和妝容在專業造型師的手裡逐漸完全。
俞寶第一次化妝,眉毛眼睛簡單地勾勒了幾筆,他臉上沒有任何瑕疵,最後也只是在飽滿柔軟的唇上塗了一層亮晶晶的唇釉。